想到那个近在咫尺的皇位,风珏磊如何能甘心。
这次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不然为什么盖着盖头进来的新娘,他偏偏就看到了她大红喜袍下,右腕上那颗痣,他以前跟凌风烟相熟,自然知道她右手腕上有一颗不大的痣,若不是这颗痣,他也不会着急着把生米翥成熟饭,就为了抱得心爱的美人归。
他此后的一些异常行为,全是因为知道红盖头下是凌风烟!
他想凌风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被皇后打散,没奈何才娶得尤月娥,想不到送到他府上的竟然是凌风烟,这怎么不让他欣喜若狂,强大的落差之下,他才失了理智,没有多想就入了洞房,闹出这么大的事。
“父皇,父皇,是有人陷害儿臣,是的,一定是的……”他跪行几步,顾不得跪在玉碎片上,膝盖上绽出的血花,拉着宗文帝的袍子急道。
“陷害?谁,谁陷害的你?谁把你拉进洞房的,谁让你着急,老三,你倒是一一给我辩明了。”宗文帝冷冷的看着他,一把扯回自己的袍子,回身坐在案前,高高的看着风珏磊问道。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若真是的儿臣故意设下的局,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人看出来,又何必闹到最后还惹来父皇生气,父皇想想,儿臣怎么会这么蠢,把自己至在这么不理的地步,儿臣,儿臣,真是有口难言……”风珏磊泣泪交加,声音中不自觉得带着恨意。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事怎么就这么巧,一件件的连在一起,所有的事件指向全是自己,而最无辜的竟然是风珏玄,看着边上站着的风珏玄,风珏磊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若自己被罚,最有利的可不就是风珏玄。
他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出现,本就比自己占优势。
他这一番话情急之下,却也有几分情真意切,让这皇宫内的人都深有感触。
在这宫内那么久,谁还不会护着自己点,若真想害人,至少表面上把自己表现的无害一些,或者甚至直接以一个受害人的形象出现,会取得更佳的效果,风珏磊的话又暗含玄机,有几个人的目光不由的全看向风珏玄。
若真论起来,还真觉得风珏玄是最有可能设套的,风珏磊平时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让人抓住小辫子。
风珏玄也看到了宗文帝眼中的怀疑,但人家又没有直接他,他却是不好立时站出来说话,不然父皇可得真怀疑他了,当下依旧铁青着脸站在一边。
“皇上,磊儿,必也是受人陷害,磊儿虽然和风烟一起长大,但情同兄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倒是尤大小姐,一直让磊儿称赞不己,他怎么可能舍了尤大小姐而闹出这种对他大不利的事。”皇后抹抹被宗文帝骂的哭出来的泪,抬头含泪审辩道。
“皇上,这事还得详查,但现在的事却是担搁不得,若真闹开来,对大家都没好处,皇室的脸面无存,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太后也适时的叹口气说道,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宗文帝的目光从风珏玄的身上落到风珏磊的身上,眼神深幽莫名,这事还真是担误不起,真弄大,闹出来,丢的可是整个大秦的脸,能瞒还是瞒下的好,只要自己这里下了封口令,相信没人敢把燕王府看到的事说出去。
“把花轿各归各府,依旧举行婚礼,而后送入洞房,只说花轿走错门了,幸好明国公世子发现的快,拜堂还未过,就重新换回来。”宗文帝看眼风珏磊道。
有了这道旨意,再暗中下封口令,这事应当可以遮过去。
“父皇……”还要把凌风烟那个女人送到自己府上,风珏玄不乐意了,上前急道,凌风烟和风珏磊己经这样,相当于失贞,再让他把个失贞的女人带回府,风珏玄还真觉得戴了顶绿帽子。
“下旨”宗文帝冷冷的看限看他道。
“是”刘喜跑过来过听旨。
“燕王嚣张,顶撞父君,新婚后关在燕王府,任何人不得查探,楚王娴良大度,婚假三天,大殿听政。”
旨意一出,众人脸色大变,风珏磊再跪不住,软在地上,嘴唇颤抖的想说什么,却再说不出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太过惊憾,茫茫然竟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皇上……”皇后大憾,急叫着哀哀痛哭起来。
一边的太后和风珏玄也变了脸色,只不过太后是震惊,风珏玄是狂喜,脸上显过几分激动,狂喜。
这旨意不但把风珏磊三震出局,而且还有意提拔风珏玄,把他前阵子挨罚的意思全免了,临朝听政,这阵子除了那个不学无术的轩王风珏染还真没其他人。
但轩王伤重几致死亡,所谓听政也就是一说,现在真正听政的是风珏玄,是不是代表风珏玄就是将来的太子,皇上属意的是风珏玄?这太子之位终究会落在他身上。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不理会书房内各个主子心情的异动,刘喜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这是对风珏磊的补尝,没人敢提出疑议。
婚礼照就举行,尤月娥与燕王成亲,凌风烟稍事打扮,被送入了楚王府,而后新郎出去敬酒,新娘坐房,出了这档子事,哪还敢有人闹洞房,纷纷各自归家,生怕再染上些祸端,封口令下,没身份的可全消失了。
谁也不敢问是为什么,只当着根本不知道,哪里还敢谈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