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表哥原就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现在却因为这次的意外要娶眼前的这个女人,而自己更是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心里的愤怒,顿时如同烈火一般,猛的窜了上来,用力的往下压了压火气,这时候不宜暴怒,失了分寸。
“六公主,如果我表哥知道你这位未来的皇子妃不好好的呆在宫里待嫁,却是跑到这种柳巷,会怎么想呢?秦皇知道六公主来这里吗?啊,正巧六公主在这里,索性我去把太子殿下叫来,让他也问问六公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总不能让我表哥吃了亏才是。”
胡浅月这话听起来没有说什么,但字字细品,无不在说六公主不守妇道!
六公主起初还有努力摆出一副温柔大方的样子,试着告诉自己眼前的胡浅月只不过是在瞎猜而己,不可能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但是听她话里的意思半点不离自己不守妇道,与巷子小路上与他人私会,脸上的笑容就有些保持不住。
她今天出宫是偷偷出来的,甚至连文贵妃也没有告知,如果让邪月太子知道,并且在这里把自己拦下,有些事就包不住,看着胡浅月看似温柔实则嘲讽的眼神,六公主再无法忍耐,猛的抬高头,双眸泛起怒意。
若说以前的六公主是绝对不会被激怒的,但是经过皇上赐婚,一个月后南蛮和亲这事,六公主是真的失了分寸,被胡浅月这么一激,就有些忍不住,最近她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摆脱这桩和亲的婚事。
虽然文贵妃那天一再跟她说还有机会,可六公主看到的更多的就是文贵妃呼延的表情,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在母妃的心里什么最重要,如果为了这个最重要的,自己这个女儿完全可以舍弃,如果自己远嫁南蛮对那个人有好处,母妃那里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她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事最主要的是靠自己,连母妃也靠不住,有些事连母妃也瞒着,否则母妃又会拿话来安抚她,等到了时日,只把她塞进花轿就行,所以六公主很急,很烦,又急又烦的失了平日的艰忍!
被胡浅月这么一激,就有些忍不下去!
猛的抬起,双眸冒火,却又阴寒冰冷:“胡浅月,你够了没,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六百七十章失策,胡浅月vs六公主
“六公主说什么,我没想说什么啊,只是偶遇六公主高兴而己,所以特地上来说几句,这后面的院子里谁的,方才我好象看到六公主是从那边的一个门里出来,六公主也真是的,放着正门不走,偏偏走这近阴暗潮湿的后门,实在是有伤六公主尊贵的身份。[]”
胡浅月笑着指了指在六公主右后方的一道门,她方才看的仔细,六公主就是从那道门里出来的,她今天得了消息,立时来这里堵六公主,想不到竟然一堵正着,六公主竟然真的从那道后门出来,怎么不让胡浅月心情大好。
“我从哪里出来跟胡小姐没有关系吧,既便胡小姐以后跟了我三哥,那也只是一个侧妃而己,怎么就管到我这位公主的头上,难道南蛮那边的规矩跟我们秦国不同,一个妾室也是可以上得了台面的!”
六公主这时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胡浅月分明就是故意在这里堵着自己,那里还控制得住自己,暴露出自己尖酸刻薄的本性,人前那些温柔大方的伪装统统扔掉。
“胡小姐,你要明白,你只是一个暖床的妾,邪月太子让你来秦国就是当妾,既然只是一个妾,邪月太子怎么会在乎你,难不成你还以为邪月太子有多看重你,听你这个当妾的吩咐。”
六公主的脸阴冷中透着狰狞,唇角一抹掩不去的冷厉青色,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相信眼前之人真的是一向素有温厚大方好名声的六公主,她这会发作,看的就是这地方不可能有其他人出现,至于胡浅月,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堵自己,就说明她是自己的敌人。
面对这样的胡浅月,六公主不觉得自己有示弱的必要。
“六公主,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里问不得,可是,你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啊!”胡浅月一脸的惊讶,仿佛一时不明白六公主为什么恼羞成怒一般,眼中一片茫然,很好的掩盖住眼底的那一丝阴冷。
她心头的怒火,早己熊熊燃烧,恨不得把个“妾”字一提再提的六公主撕碎在眼前,就象六公主一提起和亲的事就心生恨意一样,那个妾,让胡浅月恨的咬牙切齿。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发火的时机,六公主是因为被自己抓住把柄所以恼羞成怒,现在只不过是虚弱声势,自己再往前逼一逼,六公主必然会败下阵来,到时候六公主就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自己想让她怎么就怎么。
有那么一个大把柄在自己手里,她就不相信六公主敢跟自己硬碰硬!
所以这会,她依然强忍怒意,脸上堆着温柔的笑意,宛如真的不知道自己话中所指的是一位当朝公主不守妇道,私会男人的事。
“我是从那里出来的,胡小姐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难不成胡小姐一直跟在我身后,想不到我一个堂堂公主出趟宫,到某一个地方,父皇尚且不问,你一个南蛮小国送来和亲的妾室,却这么关心,莫不是胡小姐是有心来秦国为奸细的不成?”
六公主端庄美丽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恼怒的绯红,声音也越来越大,尖锐的几乎让胡浅月一时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