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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白咬他后颈,右边那颗尖尖的犬牙叼着一小块皮肤不放,当关于低头的对话没发生过,含混地说:是啊,睡觉,你想怎么睡?别跟我说没想过。

什么啊贺濂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钳制他的力道突然一松,接着灯亮了,映出一团融融的暖光。李逾白靠在枕头上,胳膊撑起上半身,宽敞的领口透出锁骨和一层肌肉轮廓,似笑非笑地看他,逆着光,那双挺冷的眼睛这会儿含着如水柔情,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窗外飘来一缕秋风,桂花香,甜腻得喉咙里都开始黏。

李逾白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贺濂以为他要吻上来了连忙闭眼,可嘴唇只落在了他的耳畔:不想睡我吗,真的吗?

想贺濂脸通红,但是别开着灯。

不行,我要看着你。李逾白说,亲他的耳垂,顺着耳根一路舔到锁骨,水声被安静的环境放到最大,直直地撞进贺濂的听觉神经。

他又要喘不上气了,眼睛盯着李逾白背后那盏温柔的台灯。李逾白在拆他的睡衣,手指摸了摸纽扣旋开,一粒一粒地拧,他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穿这件衣裳,但他是主动要和李逾白一起睡的。

两片衣襟被脱得大敞着,贺濂抱住李逾白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送。这动作让李逾白一惊,条件反射地拍他的背,声音带笑:怕呢?

像安慰小女孩儿一样的柔和语气,无端地让他不舒服了。贺濂抓着李逾白松垮的睡衣,膝盖往上抬,碰到了他腿间。

他诧异地抬起头,灯光照得李逾白一双琉璃似的瞳孔里,有火焰在烧。

那团火烧到了他的心里,贺濂摔到枕头上,被李逾白钳住手腕,俯**吻他。天旋地转,他看见照到天花板的那团光,错觉它也像水波,粼粼地摇晃。

还关灯吗?李逾白问他,伸长手,按在灯座边缘。只等一句话,他就把黑暗还给对方,把贺濂的害羞藏起来。

被亲得狠,贺濂红着眼睛,摇摇头,感觉腰软了。

他也想看李逾白。

灯光令他想起了柬埔寨的海滩上,那一捧粗糙的篝火,应和咸湿的海风。而李逾白现在去摸贺濂的眼睛,也能摸到一手潮湿。

他不知道贺濂为什么哭,但没问,只亲着他的小腹,在刚才留了牙印的乳尖上摸。手指夹着微微硬起的那里,把他折腾得闷哼出声,夹着嗓子,像猫叫,不算得愉快,呼吸都憋起来了,感觉再被摸几下贺濂要喘不上气。

他想把贺濂搞到哭,真察觉他的眼泪,李逾白又心疼。他撑起身子,去亲贺濂的嘴角:乖啊,不哭

我没有!贺濂说,推他,我紧张你什么都你把我当小姑娘

怎么可能呢?他笑了笑。

话音未落,感觉李逾白离开了片刻,推开抽屉的声音咯噔一声,像心里的忐忑突然被具象化。他偏过头,李逾白拿出了几个套,一管油。

贺濂:白哥,你这都是哪儿来的?

和你在一起后就常备着了,跟姑娘才用不上这些。李逾白好整以暇地拧开盖子,调侃他,贺濂不想理他,但视线又挪不开,看着他往手心里挤了一大团黏腻的水基润滑,被台灯照成了捧在掌心的光亮。

就那么肯定不是我干你?贺濂咬咬牙,还在嘴硬。

李逾白默然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把贺濂又看得开始害臊。

他抬起贺濂的腰,半哄骗的语气,手指滑腻腻地伸进去给他做扩张,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贺濂敞着腿,用一个枕头遮住半张脸,留着一个小巧的下巴给他看,虎牙把下唇咬出一道白色痕迹,不时小声地哼。

可爱,李逾白想,继续问他:难受么?

还行嗯贺濂一张嘴就忍不住叫,连忙又给咽回去。

真的么,我看你挺难受。李逾白又说,加了根手指,在外面小心地按,放松点儿,不舒服就叫。

滚就是觉得有点儿,胀。

李逾白笑着,手指一抽一送,抵着他受不了的地方,反复地从里面摸。他把贺濂折腾得大腿打着颤儿,脚趾蜷起来,呜呜咽咽。

心里顿时很满足,他又说:你叫起来也好听,歌手嘛

你闭嘴!贺濂很凶地说着,挪开枕头瞪着他,眼睛果然红了。

李逾白就不说话,专心地伺候少爷,直到他又软绵绵地躺回被子里,抱着枕头像抱着自己一样,不自在地喊舒服。

只是前头有点儿软下去了,李逾白见他舒服得胸口都红了一片,没去管。刚才他含着的时候是很硬的,射过一次,贺濂还害羞,瞪他,叫他去擦干净。他就又作势要去亲,给贺濂吓了一跳,侧过身夹起了腿,这才被放过。

给男朋友口一下这种事李逾白其实无所谓,他把贺濂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这会儿手指还插在他屁股里,被包裹得紧密。贺濂洗过澡,和他同一款的沐浴乳,闻上去像春天的柠檬树开了花,清甜,带着一丝丝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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