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决定这样做的陆渟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紧接着身后圈过来一个滚烫的身体。
秋意北把下巴搁在陆渟肩头,几乎是百分百浓度的酒精气息尽数喷到陆渟的脖颈,曾经被秋意北临时标记的腺体立即应激,让陆渟从头到脚一阵发麻。
陆渟拿锅铲的手被秋意北倏地握住,一字未言,秋意北借着陆渟的手,拯救那锅凄惨的番茄炒蛋。
秋意北的左手搂在陆渟腰间,右手与陆渟一起执锅铲。
陆渟陡然被难以抵抗的酒精包围,僵在原地许久,久到秋意北已经把番茄炒蛋盛到盘子里了。
整个过程秋意北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秋意北撒开陆渟,准备端盘子上桌时,陆渟才有机会回身去看秋意北。
他本以为秋意北的易感期只是身体发热不舒服而已,然而这一转身,却看到秋意北目光迷蒙,俨然不是清醒的状态。
刚才这一系列做饭的动作,完全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秋意北恐怕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陆渟担心他把盘子打碎,一把抢过,拉着秋意北坐到了餐桌前。
秋意北一坐到餐桌前,就自己去拿碗筷,开始机械地吃面前这一盘惨不忍睹的番茄炒蛋。
陆渟绕到秋意北对面,不可置信地看着秋意北的这一行为。
他见秋意北吃的毫无反应,也去尝了一口,结果立马就吐了出来。又苦又咸,他真不知道秋意北怎么从容地塞进嘴里,又充分咀嚼咽下去的。
别吃了。
陆渟夺下秋意北的筷子。
秋意北迷茫抬头。
望着秋意北朦胧的眼神,刚才网上那条心智退化至孩童时期一下子蹦到陆渟眼前。
虽然没退化至孩童时期,起码还知道怎么做饭,怎么吃饭,但神志已经是不清醒的状态了。
陆渟把秋意北从桌前拉起来,好声好气说:秋意北,不吃这个,一会儿有更好吃的。
秋、意、北。秋意北终于开口了。
对,你叫秋意北。陆渟趁热打铁,尝试唤醒秋意北。
陆渟
是我。
秋意北一听,立刻把脑袋搭在陆渟肩上,你是陆渟
陆渟:是我,我是陆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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