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陈列着楚重阳得过的各种奖项。
“她是从小学开始学习画画的,一直被说有天赋,但是小学结束后她又停止了,楚家的保姆说看见林眉把画具扔出来,但那之后私下有偷偷自己学。”
林嵬皱起眉。
“她们还说楚重阳的身上一直会出现奇怪的伤,尤其是脖子,时不时会出现奇怪的勒痕。”
“说实话。”
林嵬接着说。
“看了这么多资料,我觉得她还真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她要真有这本事不至于把自己过得这么惨,看来楚家的水也不浅啊。”
“但我总感觉她怪怪的...”
林嵬说着看向陈深。
“你不觉得她跟你有点儿像吗?”
陈深没回答,盯着电脑愣了愣。
屏幕上的楚重阳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偷拍,眼神定在半空,有些空寂。
脖子那块泛红,就像是被什么用力地勒过,衬得她的脸色尤其苍白。
照片里的楚重阳皱着眉,似乎什么都看不进眼。
是想要避开所有人的冷漠。
陈深心里划过某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和照片里的楚重阳对视上了,有了片刻情绪的重叠。
“像我?”
陈深开口。
“就感觉你们两人性格,经历都挺相似的,怪不得我每次见到她都觉得莫名抓我眼。”
林嵬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油画那件事,他们家以前的保姆说是林眉跟警方撒谎了,油画是楚重阳自己的构想...我再让人查查,她就算不是幕后那人,也肯定有牵扯...”
陈深伸出手把笔记本电脑阖上。
“别查她。”
“为什么?”
林嵬睁大眼睛。
“这线索就这么不要了...”
“不用你查。”
陈深把网球塞回口袋。
“我查。”
就一晚上忘记换创口贴,楚重阳早上起来的时候,创口贴和伤口黏在一起,愣是撕不下来。
楚重阳伸长脖子扒拉了半天,只撕下个边儿。
再用剪刀扯,四周翘起来的边缘给剪开,但总不能把肉也剪下来。
楚重阳把剪刀扔到洗手池里,镜子里的脖子被创口贴扯到红了一圈。
靠。
这创口贴什么牌子的,胶是按502胶水那配比做的吧。
楚重阳走回卧室,脖子后知后觉地发麻。
才走到衣柜那儿,人就不行了。
犯恶心。
脖子的存在感达到最近几天的一个巅峰,封在皮肉下的那些*记忆蜂拥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