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道还要什么,被陈深无言地看了一眼后,心领神会得不再言语。
楚重阳上楼前瞥了一眼台阶,本来摔在地上的青霉素消炎膏不见了。
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头也不回地说了声。
“用完记得给我放柜台上,我就这么一个药膏。”
说完后她垂下眼,知道陈深在看她。
要是小女道说的那番话是真的,那她刚刚发作的疼痛,难道是为了分担陈深受伤的痛苦?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陈大恶人的恶,真就成了与她恶缘不浅的恶。
真可惜,楚重阳自嘲地笑了声。
画还没画完。
高考结束后,冯老太资助的福利院有一半的小孩儿都觉得考得不错,其中有个特别争气,对题发现没错几条。
这是要出个状元啊!
冯老太一高兴就要请客。
白天请小孩儿,晚上又把林嵬和陈深叫来庆祝。
林嵬走进宅子,发现陈深已经到了。
漠然坐着沙发上,脸色差到周围的小孩儿都不敢靠近。
“怎么了...”
林嵬坐到陈深身旁。
“又谁惹深哥生气了?”
冯老太正凑在小方桌上打桥牌,听到这话抬起头。
“别提了,本来前几天我才觉得他稍微有个人样,结果今天一来就这棺材脸,也不知道有什么烦心事。”
陈深颜色暗沉,压根不作声。
林嵬在一边唠叨了半天陈深也没搭理他。
直到他问了句。
“深哥,你蓝牙耳机怎么就只剩一只了,还有一只丢了?”
千年的哑巴终于开了口。
“没丢,在楚重阳那儿。”
又是楚重阳。
林嵬眼观鼻、鼻观心,立马明白过来。
“深哥,你是不是因为楚重阳心情不好?”
千年的哑巴又不开口了。
冯老太和老道士打了三个小时的桥牌,陈深就三小时没开口。
直到人都散去,陈深才站起身道别。
“走。”
“别啊。”
冯老太挽留。
“你说你们俩成天都往我这儿跑,都这么晚了,干脆住我这儿,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林嵬正准备答应,但陈深径直开口。
“不了。”
“怎么我每次让你留下来住你都拒绝?”
冯老太把陈深送到门口。
林嵬还偶尔住她这儿,但陈深从来没有一次留下。
“你是不是对我的房子有意见?”
“没有。”
陈深言简意赅,没多做解释。
司机打开门,陈深微微弯下腰坐进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