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菀跪坐在他身边,微微在他手臂上一按:“也不着急,您先看看我带来这几个人。”
钱老眸光一抬,六爷,邵元还有玉宝,简直觉得自己这层皮像是被无形刻刀刮过一样。
卢菀:“想同您求六个等身大像,但是不着急今天就要,下个月底之前,什么时候都行。”
钱老哼笑:“也不过两日的事,犯得上留那么多功夫?”
卢菀:“还有另外三人,庸南庸太守您是见过的,陆家的陆勉青……”
钱老:“也见过。”
卢菀还琢磨着怎么将陆勉青从他叔叔手里带出来让钱老看一眼,不料竟然见过,简直是意外之喜,又问道:
“还有最后一个,只怕有点难,恐怕得我复述他长相给您听。”
钱老:“你弄六个男子的画像做什么?”
卢菀:“您只说给不给画。”
“这自然,便是要今上的画像也给你画的。”钱老:“到底是谁?值得这样三缄其口?”
卢菀给他铺开纸,垂头笑道:“也不是,只不过他在前线,总不好叫回来只为了画像的。”
“……”钱老:“你说的不会是苍奴吧。”
花修明小名就叫苍奴,这还是卢菀从遗孤院子的微伯那里知道的。
钱老:“当年他义父逼着他读书的时候,苍奴那手字还是老夫亲手教的呐。”
卢菀:“……”
既然这样,那就万事俱备了!
她拍拍手让三个男人坐下:“尤敏,拿脂粉来。”
六爷屁|股刚一着地,听着“脂粉”二字,立刻又弹起来,连连摇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说男人不能用脂粉,只是我实在……那还是娘气了些,六叔不……”
卢菀:“你放心。”
就连邵元也忍不住站起来说道:“菀主,涂脂抹粉到底和我家布庄有什么关系?”
卢菀后撤一步,站在钱老身后,尤敏不明其意,也跟着站到旁侧。
这一来,似乎从并排的三个男丁身上,看出了点门道。
六爷成熟儒雅,邵元清新阳光,玉宝懵懂可爱。
尤敏:“菀主莫不是想……让他们穿上布庄做的衣裳,做活招牌?”
卢菀心说不愧是□□湖,就是上道:
“不错,但不是普通的衣裳,而是将来要让所有配送员穿的!”
“先画出他们六个人的等身大像,张挂在布庄之内。”卢菀告了声罪,在桌案上勾画起来:
“然后在画上加上我们设计的配送员衣服——库房里积压的布料不是颜色鲜艳吗?要的就是它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