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总以为是小神女天赋异禀,只觉得高山仰止,难忘项背;
但如果解释成“卢菀借了宁州的气运”,那仿佛一切都通顺了!
毕竟接受别人的优秀,总是不如给别人的优秀找借口来得容易。
越来越多的人去红名台想听听小陆怎么说,在人传人的说法里,卢菀借气运的“佐证”也被编排了起来。
“说是天尊给的黑板,可是天尊咱们谁见过?那么大年岁的老人家,要是活着得两百多岁了吧?”
“外室生女获封县主,这种好事之前你听过?”
“原来真的是用了巫术,怪不得大将军能看得上她,还对她言听计从!”
小陆听着风向的转变,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现笑意来。
卢菀,你为他们打破规则,为他们争取了公平竞争的机会;
可你对他们再好,又有什么用?
群众,就是这样。
他们是瞎子,是聋子,是没有思想的走肉——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无论你付出多少,都没有用的。
“怎么能只听她一句话就误会菀主?”
然而竟然也有不少声音在反驳:
“一零二那么好的宅子,菀主为了让我们流民能好好过日子,都是让出来给我们住的!”
“不错!要不是菀主,光是地税都能将我们这些小摊贩抽干!管你们怎么说,总之我这辈子就信卢菀的!”
两方开始激烈地争论起来,眼见要闹得越来越大,从卢府的方向,突然走出一队人来——
“是邵元!卢邵元啊啊啊他好俏啊!”
“都矜持些吧!别耽误邵元哥哥办事!没看着后边带着家丁家将吗?”
“什么家丁家将,瞧那服饰,一看就知道是府衙的人……嗳?怎么还有阳家的人?”
邵元一贯爱笑,唇边两个很宽的酒窝,即便是在夜色中也像汪着阳光似的——
然而今日,他不苟言笑,穿着窄袖劲衫气势汹汹而来,竟别有一番性|感。
在打榜的姑娘家眼里是这样,但是在旁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身后除了卢府的家将,还有浩浩荡荡陆续赶来支援的人——
经过庸南授意,小太守庸思宁亲自在宁州府衙中挑出来的精兵五十;
手持阳家嫡长女阳芝手令,前来助阵的阳家家将五十;
龚家家主龚文之从自家书局调出的圣手先生二百人;
侯家,崔家,景家,以及其他所有归附卢菀的宁州商会世家,均派出人手若干;
最后,还有听说有人污蔑菀主,为了风如水汇聚而来的墨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