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娘娘也不必...”也不必掏空自己的库房啊。
淑妃明知这不该自己操心,贵妃是好是坏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就是控制不住多起嘴来。
“本宫知道你是关心本宫。”厄琉斯含笑望着淑妃。
淑妃好不容易褪了热度的脸又隐隐发粉,帕子搅弄,心道我担心你?你怕不是在做梦,当然,她的表现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莲贵人怎的不去挑选?可是没有喜欢的?”
正在女人们心思都在那精美的绫罗绸缎上时,只听贵妃疑惑的声音。
程宓儿心道我想要什么阿砚不会给我,用的到你施舍。
心里对这些女人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鄙夷,心里那样想,她却微低着头做出羞怯的样子,细声细气。
“谢贵妃娘娘关心,娘娘的东西好极,只是婢妾..”
她刚想随便想着借口敷衍过去,她才看不上这女人不要的东西呢,瞧着贵妃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不忿。
贵妃之位本该是她的,所有女人羡慕的眼神也本该是她的。
奈何,奈何她在阿砚面前装过了头,无论怎么旁敲侧击暗示,阿砚都一心认定她柔弱,非要把她放在暗地里。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做贵人,不想装的与世无争,这么低的位分,明明她才是阿砚的爱人,却要给这些女人行礼屈膝,憋都憋屈死她了。
但不待她说完,那女人的视线就落到她身上。
明明是含笑的,却让她无端的心里发冷,有股不好的预感。
“也是,莲贵人身上这是雪云锦吧?”厄琉斯支着头,红唇微启,轻飘飘的话蹦了出来。
“本宫记得雪云锦是南边特供,极为难得,听说拢共也只得一匹,没想到被君上赏了你,怪到你不喜这些俗物,想来也是看不上眼的。”
这话一出,女人们不淡定了。
雪云锦她们是听过的,这么稀罕的锦缎,给了贵妃也就算了,横竖贵妃一贯得宠,位分又最高,但莲贵人是怎么回事?
眼刀子直直的扎了过去。
程宓儿心一沉,刚刚还不忿贵妃夺了属于自己的位子呢,这会却慌的不行,眼看那些女人面色不善,又恨又急,恨的是贵妃的多嘴,急的是怎么解释。
她也是打着显摆的心特意穿着雪云锦裁制的衣裙出来。
隐有一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高高在上,加上她平日低调,性子柔顺和婉,没什么人会特别注意她。
而且雪云锦虽好,乍一看倒与素锦相像,她才敢明目张胆穿出来,没想到贵妃眼这么厉。
“娘娘误会了。”
她咬了咬唇,手心出了薄汗,轻声细语解释:“婢妾只是小小贵人,怎能穿得起雪云锦,婢妾身上这是素锦,许是瞧着颜色相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