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少这会儿还在屋子里汪汪叫,被按着打了狂犬疫苗,至于始作俑者,差点被绑起来扔出去,要不是江晚荧还愿意护着它的话。
宴太太发了老大的脾气:“我明明说过不准让任何犬类靠近宴衡,江晚荧,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分明是明知故犯!你既然违背了合约,就别怪我追究你的违约责任,违约金你赔得起吗?!要是我儿子有丝毫损失,把你狗杀了都不够赔!”
宴衡这会儿也耷拉着脑袋,被骂都不觉得生气了,他满心都被失望占据,他也没想到咬上一口,明明都尝到血的味道了,却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他还是狗,狗还是他。
如今还惊动了整个晏家,宴太太气得脸都红了,是当真恨不得杀了它吃狗肉。
可惜周围太多人了,管家佣人保镖围了一大圈,他根本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来,什么用爪子写字这种奇异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表现给外人知道,就怕被当做异类给收了。
江晚荧:“小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宴太太暴跳如雷,尤其是看江晚荧还是那副冷淡模样,竟然丝毫不担心宴衡,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江晚荧,被咬的不是你,你才能在这儿说风凉话是吧!你知道被狗咬上一口的风险有多大吗?要是真的得了狂犬症你负责?”
“宴衡现在的情况比得了狂犬症严重。”
“……”
宴衡都难得同意江晚荧的话,他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比狂犬症严重多了吗?
可是为什么不行了?嘴巴里还有着血的腥甜气息,可惜也仅此而已。
如果这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到暗淡无光的未来,他更是满心绝望。
“行了,闹什么,要闹得满世界都知道吗?丢人现眼!”宴康平走了出来,让围着的警卫佣人都散了,看了眼躲在江晚荧轮椅旁的土狗,他还是很喜欢狗的,否则也不会养那么多狗在家,“把狗送走就行了,难道你真的杀狗泄愤?”
宴衡看到宴康平终于出现了,他高兴得眼前一亮,他和他父亲的关系虽然没有很亲密,但他相信,他父亲是爱他的,江晚荧说的那什么私生子肯定不是真的,不是!
宴太太最近和宴康平特别不对付,几乎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她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有了外面的野种,巴不得我儿子被咬死是吧。”
“阿衡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宴康平沉稳道,“再则宴都是个好孩子,人也聪明,教什么一学就会,将来他会孝敬你,也会好好待宴衡。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宴衡身边,给他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才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宴都?你让我相信你的私生子会对我儿子好?宴康平,你真以为我傻吗?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连我阿衡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得,我需要他照顾?他也配?”
宴康平最不喜欢和人讲道理,宴太太如此尖锐,让他十分头疼:“无论你信不信,宴都回到晏家已经是定局,不会改变。”
“要是阿衡好了呢?要是阿衡清醒过来呢?你也无所谓?”
宴康平会接宴都回来,就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宴衡很难在好起来,他连属于人的最基本的习性都忘了,又试了那么多办法,能好起来才是奇迹。
“阿衡醒过来,也会高兴自己多了个弟弟。”
“我只生了一个儿子,你那个野种和宴衡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