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策。简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眼下的人,你为什么会选择我,选择接受我的过去,你条件那么优越,你很好,可是你喜欢我。
这些话,这些个问题,一直在严策的预料内,他不难知道简越迟早会问起这些问题,他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回答的机会。
严策坐起身,把简越的手握在手心里,郑重其事回答说:
简越,你听我说,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是你愿意走向了我,我才有机会接受你,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芥蒂的过去,那不足以成为评判别人能不能爱你的标准。
而且你很好,有自己的立场和判断,能做到常人坚持不了的果断,我喜欢你,只是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感情触发,不需要考究太多条件,就是单单喜欢你,想和你好,结婚然后一辈子。
简越,你要记住,你是我恰逢其幸才得到的礼物,我很珍惜你。
简越垂眸,眼里晃闪着,他一本正经的从头顶扯下一根头发放到了严策手中:谢谢你,这是,给你喜欢我的回礼。
给我的?严策将那根头发拈稳在指尖,好贵重。
贵重个什么,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就先收下吧。简越依旧垂着头,声线可怜巴巴的,礼物,以后再补给你。
贵重啊。严策从口袋里探出钱包,把那根头发小心的收到了夹层里,这叫一丝情意,也叫一发不可收拾的爱。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简越挪到严策腿间,将头贴在对方膛口,又扯着对方的衬衣蒙过头,把自己藏进严策的身体里。
严策总是很容易会被简越这类小动作撩拨到,他拨开自己领口往里边看,而简越的耳朵正贴着他的心口。
严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在听什么?
听你心里有什么。简越说。
严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你听到了什么。
简越把头从对方的衣服里探出来,顶着几根炸毛的头发说,听到里边有个有只小狗在叫。
那它在叫什么啊?严策抬手给对方顺了顺头顶的毛。
汪汪汪啊。简越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这不是他编的一样。
严策直接给笑岔气了,过来,过来给我听听你心里有没有狗叫。
行。简越把对方的头摁在自己心口处,那你可听清楚了。
余晖的温暖一点一点被暮色收回的时候,严策才和简越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去。
傅开坐在行人椅上,目光直跟着简越移动,直到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慢慢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糟糕的脸。
伤心了。傅开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两滚热泪从眼角滑落直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