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夜情,我该谈恋爱了,我有……”她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我单身了五个月了。”
齐霈霈站起来,白色礼服上的水晶一闪,“我帮你问问。”
酒店室外到处都用粉色气球和粉色玫瑰装扮起来,齐霈霈的手被齐穆握着,两个人一同切开了三层高的蛋糕,又喝了交杯酒,在场地上放飞气球的时候,齐霈霈踮起脚和齐穆接吻了。
纤细美丽的女人和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
他们如此般配,天造地设,似乎只为了对方存在。
升空的气球遮住了他们的身影,等全部气球飞走,他们已经拥抱在了一起。
台下是一片口哨声,几乎所有人都用手机记录下了刚才的时刻。
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酒会上没有长辈,没有生意伙伴,只是一些同辈的朋友,刚开始都还人模人样的,到了后半场都有点疯了。
齐霈霈终于能够从高跟鞋和那件捆着自己的礼服中解放,一回到套间毫不留情地把衣服扔在脚下。
她在包里摸了一阵,没有摸到烟盒,又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
等到齐穆在楼下周旋的差不多,回到黑乎乎的房间时,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内衣躺在场上,已经喝了五罐啤酒的齐霈霈。
齐穆扶起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怎么喝这么多?”
齐霈霈有点迷蒙,“你前女友来了没?”
“好像刚才看见了。”
齐霈霈醉蒙蒙地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你跟她什么时候分手的。”
“很久以前了,我不记得了。”
齐霈霈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她眼泪忽然涌出来了。
人总是在喝醉的时候容易说真话,容易无理取闹,更容易变得脆弱。
齐霈霈不断流着泪,“我不想跟你结婚……”
齐穆伏在齐霈霈身上,温柔地舔走她的眼泪,“我知道。”
“你那样对我……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因为你没有办法扔下我。”
齐霈霈闭上眼睛,慢慢哭出了声音。
楼下一片吵闹的人声和音乐声,布置的射灯照进来,让房间里一明一暗。
“那年跟爸爸坦白,我被打的住院动了手术……你在国外第一年,我偷偷去看了你十几次,我知道你的老师,知道你的朋友,知道你的保姆,但就是不敢见你……你的陆远在一起的时候,我开始整晚睡不着,白天没有精神,慢慢的兴奋剂成瘾……我自杀的那天,不知道你后来看见没有,打给你的第一个电话你没有接,我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你再晚十秒,我可能都坚持不住……”
齐穆摸着她头发,“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算惩罚,那你亲自来折磨我吧,只要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