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走了几步,察觉她没跟上。
回过头,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样,语气松动,无奈地问:“怎么手还酸起来了?”
施月固执地站在原地,伸出手给他看。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江肆看不清。
他皱着眉,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手腕处确实有不浅的一道红痕,大概是他昨天把她的手钳在身后时弄出来的。
江肆心疼地执起她的手,一时竟不知所措。
灰蓝色布衣下一截纤细如玉的手腕,仿佛稍微用力就能给她折断。
从小他就知道她浑身的皮肤娇得要命,随便磕着碰着都会红好一阵子,更别提他昨晚如斯疯狂。
江肆垂下头,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揉了揉。
“很疼?”
施月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手腕不痛,就是红了点,但看着江肆这么心疼的样子,她索性坐实了受伤的事。
“疼……”施月轻轻开口,声线带颤,像猫叫。
江肆眉心越蹙越深,侧身,牵着她的手就往寮房走。
在那里还有他背包里的跌打损伤药膏。
“昨天怎么不说?”他问。
“忘了。”她回。
两人的手紧紧握着。
江肆上药和施月完全不同,施月上药就是字面的意思,把药膏扣出来涂抹在伤口上,顶多就是上手比较温柔,但比起江肆的专业手法那就太不值一提了。
他抹药速度很快,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用药。
手掌搓热以后再往施月手上按,那感觉,又酸又疼又爽。
施月被他握住手腕,视线一路从他手上转移到脸上。
他脸上的擦伤从青紫变成了淡淡的黄色,看得出恢复了很多,不经意看都不知道他受了伤。
就是不知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想到昨夜给他上药的情形,施月脸上迅速爬起一层红云。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好奇,问他:“江四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江肆眸光微闪,手掌心搓揉着她的手腕。
被他揉过的皮肤会短暂地失去血色,而等他的手离开后,那里的肌肤会慢慢的,一点一点恢复回桃李胭脂色。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江肆沉默两秒,选了个最不引人怀疑的理由。
“听苏超说的。”
“哦。”施月点点头,然后疑惑地问:“那苏超哥怎么知道我被困在乌溪的?”
她来这里的事情,大概也就王叔叔和她妈妈知道呀。
还是说她失踪了几天,消息就传遍淮序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