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陈仙童抖了下轮椅,意犹未尽:“回家吧。”
江肆不出声,被他推着,右手死死抓住轮椅边缘,指节泛白。
“她就是和别人去玩玩,没必要这么气吧?”陈仙童调侃:“您吭一声,我带你追上去都行。”
他没出声,陈仙童暗道不好,忙上前查看。
江肆脸上布满了一层汗珠,唇齿紧紧咬着,手掌用力过猛,连甲床都泛着白色。
他冷静下来,推着轮椅走得飞快:“别急,我带你回家。”
周围人脚步变缓,满脸不解地看过来。
江肆浑身抽搐,用力咬得满手是血。
轮椅压过一个石子,他摔下轮椅,浑身蜷着抖动。
“帮帮忙,送医院——”
—
乐川载着施月赶到苏超家,满地的蜡烛一屋子烟味儿。
施月咳了两声,在鼻子前挥了挥:“苏超,你这是点蜡烛还是点房子呢?”
苏超抹了把汗,把外套脱了扔到一旁。
他扯了下裤腿,往下蹲:“我也不想啊,这什么破蜡烛,点出来全是烟。”
施月把花放下,也蹲下来看。
苏超端起一杯,放在面前,转来转去,看不出端倪。
“你瞅瞅?”
他把蜡烛递给施月。
施月无意扫过他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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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她脸涨得通红,飞快把蜡烛放下,起身:“你穿的什么衣服?”
苏超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动作缓慢,他低着头,指着衣服上的英文字母读了一遍:“real馒playwith热儿w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挺酷的吗?”
酷你个头。
施月诚恳地看着他:“我劝你去把衣服换了,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在淼淼面前抬起头。”
“不是,我这衣服怎么了?”苏超气急:“当初江哥也说——”
话音停住。
施月的脸也僵了些,问他:“他说什么?”
“没什么。”苏超重新蹲下来,摆弄他的蜡烛。
乐川新在外面买了一大箱,踉踉跄跄地搬上楼:“我说还能不能行了,表个白把我累成狗,超哥,蜡烛的钱先结一下。”
“小兔崽子。”苏超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被乐川一躲,拍下去时已经没什么力道了。
苏超不乐意了:“小东西,我是不能打你了?”
“能能能。”乐川把蜡烛往屋里搬,面上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动起手比谁都来劲。
施月帮着把蜡烛拖进来,旧的扔进垃圾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