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人来报。
喊冤的是个老汉,说是说是东海桐佲镇三家坡人。他自称自家的田亩被胡老爷子占了,女儿也被掳走毁了清白,要求郡守您彻查!
回报的兵丁说的磕磕巴巴。
事关钱郡守的老岳丈家,这事谁也不敢擅专,只能一五一十地汇报。
外面那老汉已经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以头抢地磕得满脸血,看着不像是假的
可胡勤海也不像会欺男霸女的人。之前化肥厂建场的时候他们见过这位郡守岳丈,就是个有点倔的老头,跟自家村口坐着的那些也没甚区别。
岂有此理!老胡家啥时候占过别人的地?!
钱酉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吼道。
你们去把人带进来,说什么糟蹋他家闺女当我老岳母不在么!
众护卫:嗯?
正要去带人,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冉昱忽然开了口。
先别动,我觉得不大对劲。
啊?!
钱酉匡转头,怒道。
是不对劲啊!这不血口喷人吗!?
我岳家就我媳妇一个闺女,老两口要那么多地给谁留着?我钱酉匡还缺他一块田吗?!
这话倒是大实话。
老胡家原本准备招赘个女婿上门,可女儿看中了钱酉匡。钱家虽然也没什么钱财,但让儿子入赘这事肯定不可能,这事最后也就没人提了。
所以胡家二老百年后,理论上家财都给了女儿女婿的,钱郡守家里有矿,手里有场,怎么可能图他三家坡的一块田?!
所以这摆明了是陷害!
对啊,是陷害。
冉昱点了点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大人?
因为我蒙太后召见
钱酉匡习惯性地说出自己最得意的经历,然后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点明白冉七郎的意思了。
是了,太后是秘密召见,觐见的地点都选了偏殿,从私库中拨款更是秘中之秘,那门外的那个老汉是怎么知道他在这趟列车上的。
电光火石之间,钱酉匡蓦地倒退几步,招呼随行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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