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康裕眼里是抑制不住地激动,“是,将军。”
一行人离开厅堂中,宋乾忍不住泛酸道:“你莫要太得意,我才是被寄予厚望的人。”
罗康裕不与他争辩,笑吟吟地说:\要打一场吗?我得精进武艺。\
宋乾暗骂一声,随即恶狠狠道:“打!走!”
另一边,鲁阳离开金吾卫,在街上打转许久,最终来到金风玉露楼,要了个雅间,一个人喝酒。
云娘听到底下人来报,他难得一个人来,便亲自端着酒送入雅间。
鲁阳瞥了她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继续喝他的酒。
云娘却是坐在了他身侧,一边为他倒酒一边问道:“鲁二公子怎么独自一人买醉?”
“鲁校尉。”
云娘多玲珑一个人,一听,立即改口道:“鲁校尉,您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奴家说说,奴家愿做您的解语花。”
她的声音温柔包容,鲁阳又确实一腔不忿,当即便道:“他裴君是大邺战神,是金吾卫上将,就能肆意耍弄人了?抄兵书……谁爱抄谁抄去,爷我不伺候了!”
“金吾卫爷也不稀罕!”
他嘴上说“不稀罕”,眼里可不像是不稀罕的样子。
云娘善解人意地问:“鲁校尉,无缘无故,为何抄兵书?”
鲁阳想也不想道:“我怎么知道?定是故意找茬!”
“裴将军可不像是那般心胸狭窄之人。”云娘也不等鲁阳发火,紧接着道,“金吾卫是武职,您是武将,不是就该读兵书吗?会不会……裴将军其实是对您寄予厚望?”
鲁阳放下酒杯,眼神闪烁。
云娘适可而止,又为他倒了一杯酒,便起身柔柔地一福身,告辞:“鲁校尉,奴家便不打扰您静思了。”
她走后,鲁阳一个人越想越是焦躁,干脆便结账回家。
傍晚,鲁二老爷一回府就听说他早早回来,顿时便一股火涌起,冲到他的书房便喝骂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你……”
鲁阳本来躲在书房偷偷抄兵书,他爹进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顿时点燃了他的不平,一把挥掉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所有东西皆四分五裂,地面一片狼藉。
鲁二老爷初时一惊,而后更加怒意高涨,“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对你爹砸东西,你是不是还想对我动手?!”说着伸手便要打他。
鲁阳抬手挡住他甩过来的巴掌。
鲁二老爷一见,瞪眼,“你还敢躲?”
掌握成拳,一手抓着鲁阳的手腕,一手打向他得肩、背、甚至头。
鲁阳拳头紧握,一直在躲避,忍无可忍,怒吼道:“够了!”随即毫不费力地推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