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得了她的话,更加放心,连连应道:“这是自然,裴将军公正,本侯信得过,一定配合。”
裴君扫了一眼鲁阳,又对平南侯提醒道:“裴某多言几句,如今审问的结果,确实是酒楼里的伙计被买通下毒,待到有定论,平南侯府管束不力的责任是脱不掉的。”
平南侯自然知道,叹了一声,冲裴君拱拱手,道:“日后我们侯府定会严格约束,谨记教训。”
裴君没对平南侯说教,适时结束话题,亲自送他离开。
然后转回来,看向鲁阳手里的果脯,语气平平地指出:“你这是跟宋乾学得坏毛病吗?”
鲁阳霎时恼火道:“谁跟他学了,小爷还用学人!”
裴君就是随口一说,说过便罢,撵人,“既然下值了,就家去。”
“我住得近,不急。”鲁阳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将军,那史郎中,您打算什么时候审问?”
裴君问:“怎么安置他的?”
鲁阳道:“送地牢里去了,郭校尉带人下去的,应是绑上了。”
地牢里什么情况,裴君当然知道,也不打算进去再过问,边转身往大门走边道:“那就先关着吧。”
“将军您要回府?”鲁阳也跟着转身,追问,“曹将军和郝将军没有大碍吧?”
“应是无事了,具体还得等我回府方能知晓。”
鲁阳又问道:“您预备何时审问?能让末将也跟着瞧瞧吗?”
裴君站在马车边,抬手止住他的脚步,“若想去看,叫着你便是,只莫要半途逃跑。”
鲁阳嗤笑一声,挺起胸膛,趾高气扬道:“笑话,小爷会逃?”
“拭目以待。”裴君一甩下摆,抬步跨上马车,“回府。”
鲁阳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车离去,满眼都是自信和不服输。
裴君回府后,先去看曹申和郝得志的情况,宋管家过来,详细说明。
两人在医馆解了毒,并没有马上清醒,不便继续待在医馆,经由阿酒许可,便带着二人回到裴府。
酒楼发生的事儿,虽然没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当时从酒楼抬人赶去医馆,不少行人都瞧见了,恐怕已经生出流言。
未免|流言继续扭曲,宋管家特地派人去曹家,避开曹申怀孕的妻子施娘子,委婉地告知曹申父母实情,等到明日曹申醒转过来,再由曹家两老徐徐告知施娘子。
以前曹申偶尔也会有吃酒不归宿的情况,曹家两老知道儿子没有大碍,瞒得也好,是以施娘子完全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