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拿不准这人是什么意思,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忙叫住他:“喂!我没说以后就不联系了……”
林势安回头,白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人走,屋静。
那人脾气白露摸不准,但她想,他怎么看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说害她,还是严重了......从头到尾,他到底没让她有过什么损失,况且男欢女爱,也有她参与的一份。
白露再瞧一眼桌上的白粥,终于还是没吃下去,摸摸瘪肚子和有些平坦的胸,后悔了……该跟他去吃点好吃的。
林势安没走多久,就听到雷声隆隆。
真叫白露说对了,起初只是雨星飘洒,没一会儿就变成瓢泼大雨。
老宅子没有地下停车场,只能将车停在院子里,林势安把车子开到大门口,即便这样,大雨淋下来,还是浇湿了他的肩膀,家里保姆刘姨来开门,见到赶紧给他拿毛巾,叫着:“都说四月的天,孩子的脸,真就说下就下了,快擦擦,别感冒!”
他听到二楼有动静,问:“谁来了?”
刘姨道:“闫老师,带着你阿姨和婶子在楼上打麻将,小濯也来了……”
他一听就皱起眉头,简单擦了脸,上楼去看,见他书房里旁边的休息室里摆了张自动麻将机,几个人正围坐打得火热。
刘姨叫“闫老师”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势安的母亲。
闫如玉早年任高校的老师,林势安回国之后,她就退休在家,人叫习惯了,就还是这么叫。
林势安进来,道:“什么时候在我这儿支了麻将摊?”
“哎哟!”对门而坐的是他三姨闫如心,她第一个瞧见林势安,“终于回来了!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邢濯坐西,闻声忙看向林势安,像看到救星。
林势安问:“你怎么也跟着凑到一起了?”
邢濯苦笑,还没应呢,他三姨就解释:“还说呢!你老爹不让我们在他那里打,说我们聚众赌/博,要报警抓我们呢!这天阴涔涔,一看就要下雨,我们没地儿去,就带着麻将桌来你这儿了,原本听小蒋说你今儿休息,还想着正好叫你凑三缺一,结果来了,只见到阿濯帮你送球拍回来,说你有约,我们就干脆拉他当牌搭子!”
背对门的是他小婶子郑晨,只比林势安大不了多少岁数,因而平时关系也不错,他绕过去,对郑晨说:“打七万,不就滚张了。”
郑晨“呀”一声,笑道:“你眼尖,我差点给打坏了。”
闫如心顿时不高兴了:“瞧你这人,就你小婶赢得多,你还替她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