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过宫颈息肉,生夏悦星之前的一年多点,做过这个怀孕妇女没有办法做的手上,所以那个时候,她是不可能怀着你的。
夏隐星像个蚕宝宝一样,一动一动的更紧的靠着林月寒的胸膛。
他声音闷闷的,短促的回应道:嗯。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长久的沉默,夏隐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脑袋埋在林月寒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很小,如同小动物的呜咽。
他长久以来,十多年,应该那点母亲的温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十多年不见天日的日子,最开始夏家还未发达时,就将他关了起来,他在那个卷轴上按了手印一年以后,夏家有些钱了,他有了更宽阔的...监狱。
夏家越来越有钱,他的监狱也越来越大。
没有人关心过他,只有夏悦星无穷无尽的,对他的谩骂,羞辱他是个怪物。
他不懂,明明是自己救回来的妹妹,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可是他一旦反驳,夏悦星就会对夏承恩和庆雅美说他打她,两夫妻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夏隐星打一顿。
偶尔给他一个怀抱,和一个笑脸的「母亲」也没有了笑意。
再无数次的类似的经历当中,夏隐星学会了沉默,学会了躲着夏悦星走。
后来,庆雅美摔下楼梯撞破了头,整个夏家唯一会给他一点点温暖的人,也没了。
夏隐星的整个十九年的人生,挑不出来一小块地方的暖色,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和空荡荡的房间。
直到如今,那点残酷的真相在他面前揭开,原来那点母爱,也是假的,哪怕心里已经有所猜测,此时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林月寒感觉到,自己的衣领湿了。
他一下一下摸着夏隐星的头,手抚摸过他柔软的黑发,短而小巧的犄角,温声道:哭出来,明天就好了。
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林月寒在他的发旋上落下一记轻吻,低声安抚着,会永远陪着你。
蚕宝宝伸出了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林月寒,带着浓浓的哭腔和不安,说好了的哦,不能变卦的。
不会。
林月寒揉了揉他的头,又慢慢捋顺被他揉乱的黑发,我爱你,宝贝。
我不能替代一个母亲给与的爱,但我会用我的所有来爱你。
埋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抬了起来,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长而翘的睫毛湿漉漉的,眼尾泛着红,我其实,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妈...
夏隐星紧抿着唇,改了口,庆雅美的关爱,但我总想着,那是我妈妈,至少....至少她生了我,也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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