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但是当往事要被揭开时,路席又开始怂了。
我妈妈, 要不别说了?路席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给母亲擦拭泪水,声音很轻。
他怕母亲会承受不住打击, 不然还是要不说吧。
没事, 妈没事。严雨宁摇摇头,转向边序,温柔地说:这位是?
好朋友。边序自然地搂着路席的肩膀,并未当着严雨宁的面说出自己和路席的关系。
他认为还不是时候, 就不让路席为难。
路席为他的体贴而欣慰, 同时又有点愧疚。
简一明也没有再这种时候拆穿他们的谎言, 的确,没有必要。
而且他是真的把路席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即便路席和他不是同一个的母亲生的话,也是一样的。
伯母,厨房在哪里?我去做饭。
边序主动把地方让给这三个母子,正好他做完饭,他们应该也能谈完事情。
给岳母尝尝自己的手艺,万一因为自己做饭好吃,她就能赞同自己和路席在一起了呢?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哪有第一次来就让人家做饭的道理?
严雨宁是有精神疾病,但还没有不懂人情世故到这个地步上。
可路席的态度很坚决,妈妈,你就让他去做吧,他做饭超级好吃,让他做给你尝尝,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要计较这些。
伯母,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我的父母,路席的妈妈也是我尊重的长辈,晚辈给长辈做饭,应该的。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其实边序很想说「路席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但怕吓到严雨宁,还是稍微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严雨宁没有办法再拒绝,但她同时也给了一个体面的方案,让保姆阿姨给边序打下手。
对于严雨宁的安排,边序欣然接受,于是带着自己购买的食材一起去了厨房,把这里留给他们。
这一幕其实让路席有些触动。
他这么优秀,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妈妈,怎么就会患上抑郁症呢?
头有点疼,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一定涉及到回忆,所以才会这样疼痛。
但路席硬咬着牙,面上保持镇定,忍耐下来了。
厅堂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路席和简一明一左一右坐在严雨宁身旁,静静地聆听她回忆过去那段痛苦的时光。
被男人温雅表面所欺骗的后果就是像严雨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