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这句话,赵长宴才算真的来到了燕西。
燕西不同于大宁其他地方,当年燕西王划出燕西地界时,落地生根的除了极少的当地百姓,大部分是燕西王手下的兵。
几十年过去了,燕西兵在这边驻扎、繁衍后代,如今的燕西,虽人口众多,但大部分是从前燕西兵的后代。
燕西王的话,明显不愿意将自己手中亲训的精兵直接给他用。
赵长宴也不生气,毕竟不是上辈子,他还触到了燕西王的逆鳞,如今局面,已算不错。
从那天开始,赵长宴在燕西带起自己的兵。
燕西王也不管,两人很少见面,直到中秋夜,对赵长宴又怕又想靠近的赵陵,撒娇求着燕西王将赵长宴请了来。
赵陵终于得了机会给赵长宴敬一壶酒。
但此时,赵长宴竟说他不饮酒。
赵陵伸着小肉手,悻悻地将酒壶推到他面前:“爱喝不喝。”
他撑着脸面说着狠话,但往回跑的步伐明显透着害怕的凌乱,甚至还摔了一跤。
赵长宴失笑,重新展开眼前的书信。
这是从京城传来的,关于苏雾的密报。
上面告诉他,苏雾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赵长宴瞳色渐深,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唯有指尖,慢慢摩挲在苏雾的名字上。
第90章被迫
光阴流转,转眼到了阳嘉十五年。
二月初十这天,苏暖及笄了。
虽然如今京城动荡不安,但苏修远依旧位居高位,因而来苏府恭贺的客人数不胜数。
谢淮安和陈汲也来了。
温氏正在操持着及笄礼,苏雾也在花厅忙碌着,远远见到谢淮安来了,她微微怔了怔。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谢淮安总在避着她,偶尔见一面也是行色匆匆,时间久了,苏雾口中的话说不出,心中也渐渐恼火。
但今日是苏暖的及笄礼,苏雾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又垂着头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陈汲竟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对她向来恭谨,温声问道:“大小姐,二小姐在准备及笄礼,我见不到她,您能帮我将这个捎给她吗?”
苏雾起身,从他手中接过一个木匣。
匣上雕着白藕生莲,被打磨得分外光滑,还涂着一层薄薄的清漆。
苏雾不由弯起唇角:“同心莲?”
陈汲脸慢慢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