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也有他的苦衷,苏雾和他那些纠葛,远不是苏暖能看得透的。但苏雾也并未替谢淮安解释,因为他实属不该将她囚在这深宫中。
苏雾愣神一会儿,忽然想起心中一直惦记的事。
她给苏暖倒了一盏温水,问道:“如今外面局势如何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宫外的消息了。
苏暖喝了半盏水平复下情绪,便将自己知道的悉数告诉了她。
“三天前,岭南军守在燕西外,据说要逼着燕西王交出皇上,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据说燕西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苏雾怔然:“有皇上的消息吗?”
苏暖摇头:“不知道,不过今日是第三天了,岭南王就算再怕燕西,也该有动作了。”
苏雾一愣,神情一时恍惚。
若谢淮安在三日前就动了手,那赵长宴必然已经知晓她失败了。
苏雾垂下眼睫,手指慢慢按在额角上。
大战在即,她该怎么办?
苏暖看着她揉额角,知道她的头疼病又犯了。她担忧地站在她的身后,抬起指腹帮苏雾按压着额角。
“姐姐是在担忧吗?”
苏雾叹了口气。
她确实担忧,她担忧谢淮安步上辈子的老路,亦担忧赵长宴因为先前对她的承诺,失了先机,被谢淮安掣肘。
她顾虑重重,但苏暖难得来一次宫中,苏雾不想她一直担忧自己,便忍着头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对了,近日父亲母亲都好吗?”
“身体都好,”苏暖闷闷说着,“母亲很担心你,但父亲不让她探望,我这次也是哭闹了好久父亲才准我来的”
她说着,忽然顿住,蓦地一把拍向自己的脑门。
“瞧我,只顾着和姐姐诉苦了,竟忘了今日入宫的目的!”她之所以费尽心思入了皇宫,可是有一件十分古怪的事要私下里和苏雾说。
苏雾疑道:“何事?”
“姐姐,我前日,在府外捡了一个人!”
“一个人?”
“对,非常奇怪的一个人,今日我把她带进宫了,”她说着,哒哒跑出了房间,朝着楼下喊道,“你上来吧!”
苏雾迷惑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苏府丫鬟的衣裳,身姿曼妙,和苏雾的身形十分相似。待苏雾再看她的脸时,忽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