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等傅泊淮作出反应,柔软濡湿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由于酒精上头掌握不好力度,齿贝猝不及防地磕在了轮廓锋利的下颌骨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印。
末了,灵巧的舌尖又安抚性地舔了两下,动作乖巧的像只猫。
醺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薄唇上,傅泊淮呼吸一滞,下巴上的炙热迅速蔓延,调拨着神经末梢,胸腔里的暗涌轻易突破防线,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他快疯了。
“阮惜玥。”
微不可闻的嗓音沙哑得可怕,似是在干涸的沙漠里卷起了狂乱的风暴,期待着爱人的回应。
“嗯?”还没等阮惜玥缓慢的思绪转过弯,耳边又擦过不容置疑的低音:“我要亲你了。”
昏暗的环境里,傅泊淮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渴望已久的绵甜。
细碎的吻顷刻间落下,裹挟着理智被淹没后的狂热,很快转为唇齿间的纠缠,掠夺着舌尖上残存的醇香。
交织的呼吸声不分你我,炙热的手掌像在细赏精致的艺术品,所到之处皆燃起燎原之势。
男人越发不得满足,现在的状态让他失去了部分的掌控力,明晰的五指轻掐在她的后颈上,正控制不住将人放倒,耳边突然传来浅缓的呼吸声。
……
刚才还肆无忌惮撒野的人,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红唇被松开的那一刻,脑袋直直地垂向宽厚的肩颈,睡得香甜。
好像丝毫没受到影响,唯独晶莹的下唇有一块被咬破了皮。
傅泊淮仰头靠在椅背上,试图用深呼吸去平复,显然无济于事。
浑身的燥热已然到达最高的临界点,烧得他差点丧失了一向刻意维持的分寸感。
承认吧,傅泊淮。
你失控了。
*
车子绕过波光粼粼的欧式喷泉,在别墅前稳稳地停下。
司机在车门前踌躇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千万种,最后还是咬咬牙,弯下腰敲了敲后车窗,恭敬地开口:“先生,到了。”
车门被推开,暧昧的热气逃窜而出,微凉的风无孔不入。
傅泊淮脱下西装外套,罩在怀里的人身上,长臂穿过腿弯将人拦腰抱起,迈开长腿往里走去。
周遭带起的气息阴沉森冷,司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反思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多绕几圈,让大佬尽了兴再往回开。
别墅内温暖舒适,周萍接到电话后特意煮了醒酒汤,没休息等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