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环视四周,笑着开口:“一百五十万第一次,一百五十万第二次,一百五十万……”
就在众人以为阮惜玥势在必得时,右后方的角落里的男人突然举牌抬价:“三百万。”
傅泊淮骤然抬眸,不语,手里的拍品册被扔掷一边,清冽的气场散发开来,他并未刻意转头,却给人无形之中的压迫感。
阮惜玥倒是斜睨了一眼,光线太暗看不真切,她再次举牌:“三百五十万。”
目前还没超过她预想中的价格,所以值得一争,况且身边还坐了尊大佛,她底气足着呢。
主持人握紧手里的小锤,再次开口:“还有比三百五十万更高的吗?”
“五百万。”
又是那人。
阮惜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牌子,一时间有点犹豫,她预想中的最高价是四百万,结果这人加价完全不按常理,直接超出了她的预算。
这幅画虽然重要,但也不是非拍下不可,可是总要顾忌身边大佬的面子吧,接下来的出价还是要认真衡量一下。
全场的议论声也不小。
大家纷纷好奇哪位勇士这么有魄力,敢跟傅太太争高低,又开始打赌这幅画最终的归属者会是谁。
主持人捏着小锤静候片刻,眼神在两边来回流转:“这位先生出价五百万,还有比五百万更高的吗?”
静默十秒之后。
“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
整场都未开口的傅泊淮终于抬起头,他摩挲着腕骨上的袖扣,张口随意报了个数:“八百万。”
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起拍价一百万的油画,竟然被抬出八百万的价格,成了今晚竞品中最大的黑马。
阮惜玥心下一颤,视线从手背上的温热,延续到那张深邃锋利的侧脸上。
她是真的心疼钱。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男人像是有感应似的偏过身,薄唇凑到她耳边,气息在幽暗的空间里格外灼热,嗓音磁性悦耳:“买你开心,不用替我省钱。”
而后,坐直身子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既然要夺人所爱,不如直接亮出底牌。”
这话说给谁听得显而易见。
话外之音便是我管你出价多少,反正最后都是我太太的东西。
这声警告不高不低,正好传入周遭的人耳中,这是要砸钱博美人一笑啊,视线顷刻聚集到了角落里胆大妄为的男人身上。
只听那人轻“啧”一声,将要举牌的手堪堪放下,就此安静下来。
主持人颤抖的手一锤落下:“恭喜傅先生,以八百万的价格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