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后,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中间还夹杂着拼音,内容真挚直白,最下面的一行格外醒目。
「姐姐,妈妈说男人要有实力才能说喜欢,等我长大再来报答你。」
阮惜玥笑得前俯后仰,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卡片,眸底清亮,“傅泊淮,我是不是还挺讨人喜欢的?”
身后的卧室亮灯全灭,仅留了盏浅黄的壁灯,气氛温馨平和。
冷月破云而出,在水面撒下细碎的银光,他们的背影被拉的老长,投射在昏暗的地板上。
半晌后,耳边才收到沉沉的一声“是”。
那你也喜欢吗?
阮惜玥摩挲着卡片一角,单薄的肩膀往下塌落,长睫低垂看不清情绪,在打算问出心中所想之际,徒然转了个弯。
“我小时候可比他淘气多了,完全就是个到处惹事的假小子,幸好你没见过。”
那时候沅庭中央的那颗银杏树被她划为私人领地,时常趁林蒽凝不注意,爬上去耀武扬威,越过院墙跟隔壁的小伙伴打招呼。
现在想想,童年记忆里关于阮家的还真是少得可怜,大多数都是她待在林蒽凝身边的回忆。
真可笑,那个带给她无数噩梦的阮家,重新给她制造了新的困境。
阮惜玥微微扬起脖颈,下巴至锁骨的线条精美,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荡,“我记得我好像也从树上摔下来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香,傅泊淮眼底泛起波澜,指尖不自觉蜷缩,喉间莫名发涩,“你还记得些什么?”
“嗯?”阮惜玥偏过头看他,有些疑惑他的好奇点,“记得的不多,也不想记得。”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话题乏味又沉重,阮惜玥将腿上的意外收获放置一边,随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看了眼右手腕,双腿在水里扑腾两下,声音里还带着惋惜:“好不容易跟你出来一次,那么多好玩的项目都不能体验,也太遗憾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傅泊淮胸腔里的郁气消散,猛然侧过身,抬手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双眸幽深暗藏汹涌:“有一个项目你可以体验。”
“嗯?”阮惜玥目光灼灼,眸底似是盛满盈亮的星河,“什么?”
直到滚烫的指腹摩挲着她饱满的软唇,肩上的毛毯在外力作用下悄然滑落,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下一秒。
水声清脆绵延,她身下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条件反射地回抱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
残留的水渍顺着光洁的小腿往下,汇聚在粉嫩的脚趾尖,淅淅沥沥地落在地板上,扩散出斑驳水圈,从温泉池一路蔓延至床边。
阮惜玥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光线暗淡,男人深邃雕刻的五官立体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