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淮长腿阔步,扛着人往对面走,丝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哂笑一声:还有更过分的,想试试?
意识到自己的反击毫无威慑力,阮惜玥彻底安分下来,赶忙用手掌挡住羞赧的小脸,耳尖红得滴血。
她身上的棱角和凛冽,好像每次都在他面前失效,刚不过。
好在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丢人也没有丢太久。
傅泊淮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将人塞进副驾驶,没有再给她临阵脱逃的机会。
阮惜玥整个人摔进座椅,一扭头便对上了驾驶座的沈逸,尴尬比愤然先一步蔓延开来。
沈逸机械般地跟她摆摆手,嘴角保持着最佳弧度:太太晚上好。
话音刚落,便收到了一记阴沉的眼刀,他刚才目睹了全过程,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老板哄人吃瘪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明天就要被踢出傅氏。
在强有力的气场压迫下,他那宕机的脑子终于转过弯,火速开门下车,跑得比路边被城管追的小贩还要快。
阮惜玥无语地目送着沈助理落荒而逃,见傅泊淮绕过车头,便打算找准机会开溜。
谁知刚摸到车门,锁车声率先响起,紧接着一道阴影从侧方压下来,挟着冷意和独特的松木香。
阮惜玥慢慢转过头,俊朗五官近在咫尺,昏黄灯光将男人的长睫照得根根分明,深眸里映出小小的自己。
树影在车窗上摇晃,车内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身子下意识往后缩,指尖嵌入皮质里,嘴上倒是不落下风:骗子耍流氓,罪加一等。
逼仄的空间里,四目碰撞,无声对峙。hela
他们曾在类似的深夜里相拥而眠,又在此刻燃尽耐心针锋相对。
半晌,傅泊淮率先败下阵来,他对她从来都只有示弱和好脾气。
阮惜玥。他的语气难得冷硬严肃,不由分说地抬手帮她扣好安全带,指节在光洁的额头轻敲一下,你之前在我面前装乖的那股聪明劲儿去哪儿了?
翻旧帐是吧?阮惜玥揉了揉额头,皱起眉心,那时候你还是禁欲清高的假正经呢,现在只剩下霸道蛮横不讲理。
还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她想。
傅泊淮发动车子,驶进低暗的夜幕里,偏头看了眼她抱胸置气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我更喜欢……
阮惜玥及时反应过来,咬了咬下唇,有些懊恼差点又被他绕进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眼前的男人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