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明显不是提起往事的好时机,还是丢人得要命的被追经历。
“你是偷偷用了我的沐浴露吗?”阮惜玥垂眸望向腰上的禁锢,往右边缩了缩脖子,躲过耳后根的热气,试图找寻借口转移话题。
顶层视野宽阔明亮,午后阳光肆意铺满各个角落,小心思变得无处可躲。
傅泊淮偏要将她往怀里裹,薄唇贴上细嫩的侧颈,说话时弧度荡开,触碰的范围跟着扩大:“正大光明,再闻闻?嗯?”
低沉缱绻的气音在耳畔炸开,阮惜玥不自觉吞咽了下,强忍着薄嫩皮肤上的酥麻感,脑海里蹦出三个字:狐狸.精。
您这哪儿是吃醋啊?明明是勾引!
以前还知道在她面前收敛心思,自从坦白之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懒得遮掩,说好的禁欲冷酷呢。
敲门声适时响起。
阮惜玥趁机挣脱开怀抱,转过身捧起傅泊淮的脸,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好好赚钱,我走了。”
拉开门,也来不及跟门口的沈逸打声招呼,便脚步不停地落荒而逃,生怕傅泊淮追着她问国外的事。
那几年不算美好的经历,深刻在她的记忆深处,而儿时和傅泊淮相关的却偏偏模糊得不成样子。
人类的大脑真不公平,她想。
阮惜玥走得急,自然也没看见跟在沈逸身后的人。
“贺先生里面请。”沈助理将人带进办公室,让秘书泡了两杯咖啡,然后退了出去。
傅泊淮回到办公桌前,捏着手里的相框,重新放回了最下层的抽屉,再抬头,眼底的柔情散了多半。
“傅总。”贺景梵在他对面坐下,“阮鸿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都给了,应该没留后手,不会再把主意打到阮小姐头上了。”
对于这些,傅泊淮早已了然于心,他双手交握在身前,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骨节,看向对面的眼神里多了份审视。
“贺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傅氏任职。”
贺景梵抬手推了下金丝边眼镜,不疾不徐地接下他的试探,嘴角带着礼貌微笑:“把我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傅总不害怕吗?”
当初,他在取得阮鸿成的信任后,暗地里搜集阮鸿成的肮脏交易,做好了舍身将其公之于众的打算。
他孤身一人,不怕惹事更不怕被报复,却在踏入深渊之际被眼前的人拦了下来。
男人心思缜密,他至今记得这双深眸里蕴藏的寒光,轻飘飘地说了句,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报复,这才有了如今的合作。
里应外合短短几个月,就让阮氏元气大伤,阮鸿成也在明晃晃的证据威胁下,自认输得一败涂地,为自保从阮氏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