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听了一耳朵叮嘱,心里只记得不管是什么,都要给秦姑娘用最好最贵的!
秦诺到房门外时,侍卫行礼过后,便转身推开门,垂首候她入内。
秦诺怔了怔,见他确是没有通禀的意思,只好自己喊了一嗓子,等里头有人应声了,才挪着步子走了进去。
来时想得好好的,可经了方才那事,秦诺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守门的那侍卫她认得,从前在定王府中也没少见,但言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人无召而入。
是以当她享了这殊荣时,心里又不由生了几分警惕。
两个人太过亲近,便易生不虞之隙,她是想保持好与言霆的故友之谊,如此,将来求情时也有话可说。
但是言霆若待她这般没有防备,那就不是友人的态度了。
何况她终归是要离开定王府的,万一她不小心知道太多事,将来又怎能离得开?
秦诺慢吞吞挪了进去,探头瞧见屋里只有言霆和江澜在。她松了口气,福了福身后将契纸递了上来。
等她说完自己的来意,言霆抬手按了按眉心,半晌,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么一笑,江澜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秦诺也紧张地站在他面前,手脚一时都不知如何放。
“四成利润,糯儿真是大方。”
秦诺干笑了两下,完全不知道眼下说什么才好。
大方也不对,难不成小气才合他的心意?秦诺皱了皱眉,觉着这人真是难伺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越想她心里越憋屈,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是一片好意,他做出这副模样来是要做什么?
言霆将契纸搁在一边,见她如此,也只能自己头痛。
这小丫头如今躲他躲得厉害,还甚是不开窍,开口大哥,闭口大哥,是真想做他的妹妹?
言霆压了压心里的焦躁,冲她招了招手。
秦诺见他低头展开几张纸,也便缓步走了过去,等看着是食楼装设的图纸后,便一心陷到了这食楼里去。
“后院与食楼中间还是隔一隔的好,到时后头住人,也可住的宽敞些,且我还想在院里弄些腊味,贮些酱料,若连在一处,不免喧嚷,还不够安全……”秦诺一面说一面拿笔在纸上勾了几笔,勾完才想起自己方才还在生气,且这图纸眼见是画好了的,她这外行在这里胡画一气,总归是不大适宜。
言霆倒无半分介意,他一手负于身后,抬手拢着秦诺的右手,与她一道将其中的间隔补全:“如此便成,我再教人赶一版出来,你瞧瞧还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秦诺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拢着,右手也隐隐发烫。言霆低眉,见她白玉般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忍不住稍稍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