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再等,更不想浪费光阴,前些时候是他顾忌太多,如今若还步步思量,岂不要犯三年前一样的错?
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再无更改。
喝了合卺酒,言霆从后拥着人,与她一道给两人结发。
结发为夫妻,从此恩爱无转移。
喜裳轻薄,红装映素雪,直逼得言霆要将心都捧来让她细瞧。
秦诺无力地倒在枕衾之间,脑袋里噼里啪啦地直炸着烟花,偶一清明,想到的却是天空亮闪闪的星子。
言霆的气息灼烫着她的耳朵,秦诺一时想捂住他的嘴,一时却忍不住去听他说的话。
他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冷静自持,原来神也会被人引诱,堕入红尘。
后半夜秦诺哭得厉害,嗓子哑得几乎出不了声,也不知被逼迫到了何种境地,她像是只濒死的天鹅,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便再没了声气。
秦诺再醒来时外头还是黑沉沉的一片,她恍恍惚惚地动了动身子,不一会儿便低声地哭了起来。
嗓子痛得厉害,身上也痛,她总觉得自己是被关在暗沉沉的黑屋子里,不知外间年月几何。
“哭什么呢。”言霆侧身坐在床畔,将人小心又小心地拢进了怀中。
秦诺脑袋迷迷糊糊的,可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却在此时警惕地苏醒。
他身上有一股冷冰冰的温柔,沉戾得教她害怕,却又温柔得教她舍不得逃。她心里委屈,害怕,却只想要这个罪魁祸首来抱,来哄。
“是不是想走了?”言霆捏了捏她软乎乎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温存问话。
秦诺打了个激灵,连哭带怕地摇头。
言霆捏着她的下巴,直往她的眼里瞧,秦诺不敢躲开,只好心惊胆战地任他看。
“真乖。”言霆似是满意了,复而轻轻地亲在她的嘴边,先时温柔宠溺,后头便·粗·鲁得教她眼眶发红。
“还走吗?”
秦诺抽噎着摇头,心里怕他怕得紧,偏偏又哭不出声来。
“是我不好,委屈了糯儿。”言霆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喂到了她嘴边:“昨夜宝宝叫的厉害,嗓子都哑了。”
秦诺整个人像是被蒸熟的虾,也不敢反抗,一口口地将药喝了。
“现在知道什么是做夫妻了?”言霆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叫一声来听听。”
昨夜已经叫过许多遍,秦诺抿了抿唇,下意识地不敢得罪此刻的言霆。
她张开嘴,小声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