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吸血怪。”秦诺不高兴地和他顶嘴:“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别再遮掩隐瞒了,我要看。”
言霆有些无奈,可有的确不想让她瞧:“没什么想问的?”
“看了再问。”秦诺这回没被他糊弄过去:“你别想再骗我。”
秦诺抹了把脸,振作起精神来把言霆按在枕头上:“你身上还有伤就敢直接用易容的东西遮盖……”还没看到伤口,秦诺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她眼睛疼的厉害,一时间简直想哭。
可大概是伤心到了头,她强行忍住这种心痛懊悔和自责,尽量让自己坚强起来。
来时言霆心急,未来得及将这回的伤口掩住,当秦诺解开纱布,看到他肩臂上几个深可见骨的牙印时,浑身便立时出了一层冷汗,牙也咬得死紧。
“其他地方呢,每回我都咬在这儿吗?”
言霆叹了口气,伸手合握住她不住颤抖的双手:“易地而处,你会如何?”
这一句话,就把秦诺所有的责备和诘问彻底堵了回去。
易地而处,她又能怎样?自然是生死不顾,也要让他平安无虞。
“别瞎想,咬在这儿不会有什么大碍,且又不是日日都要来咬一回。”言霆摸了摸她的后脑,让她依在自己肩窝里:“这些药很好,三两日就可结痂,连疤都不落。”
“骗人。”秦诺吸了吸鼻子,悄悄蹭掉眼角的泪水:“这么深的伤口,除非是灵丹妙药,否则怎么会不落疤。”
“落了也就落了。”言霆低头看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咬的,留一辈子也好,我巴不得这些疤痕能生生世世地长在这里。”
秦诺的心渐渐没有那么冰冷惶惑了。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多久会失去神智咬你一回?”
“半月二十天罢。”言霆说了个大概:“每次咬下一回时,上次的伤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诺没听他这一套。这样深的伤口,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能痊愈?
“我要一直都这样吗?”
“寻到雪玉兰,这些药性自然都会解开。”
“就不能换个法子吗?”秦诺很冷静地尽量让自己跳出来看待这件事:“就不能不要这么……”
“毒发无时,要喝活血,且必须是我的血。”事已至此,言霆只能尽量地不隐瞒她:“我不会有危险,你即便是毒发时,也会下意识避开致命的地方,不会伤害我。”
秦诺眼眶酸痛,恨恨看着他:“你……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