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律师见这两人别扭的有趣,在一旁笑道:呵呵,很多女人离婚时谈条件都恨不能再多争一点儿呢!苏小姐,你的这些所得完全在合理范围内,不算什么。
曼芝窘在哪里没说话,邵云却蹙眉道:钱律师的意思是-我给得太少?
慌的钱律师又去推镜架,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恼恨自己竟然多嘴。
邵云沉吟,仿佛真的在考虑,也许你说得对,我还可以再加两成股权给她。
他提笔就要往协议上改。
曼芝再也顾不上别的,把他手里的笔一抢,气馁道:我签。
邵云止不住轻笑,投向她的目光却是极温柔的。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曼芝继承了邵家的部分财产,那么从实质上来说,其实还是邵家的一员。
办公桌的对面,邵雷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哥,你你就这么离了?
邵云手上的笔转得飞快,有些受不了邵雷的大惊小怪,抑制住心头的一丝不快,皱眉反诘:不然怎么办?
那至少,你可以再好好跟大嫂谈一次嘛,大嫂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邵云不禁失笑,但笑意又很快从脸上褪去,他心里并不舒畅,站起身,他踱向窗边,喃喃的解释,仿佛完全是在说给自己听。
这场婚姻一直是她心上的一个结,因为不是自愿的,现在解除了,她想必也心安一点。
邵雷听完,止不住切了一声,揶揄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邵云转过身来,对着弟弟耸了耸肩,我伟大么?你太抬举我了。他的眼睛又习惯的眯了起来,突然唇角一勾,笑得有些狡黠。
邵雷不解的盯着他脸上的笑意,嘟哝道:万一大嫂真被那个男人抢走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邵云唇边笑意不减,小雷,你哥有这么不中用么?
邵雷愣愣的看着哥哥,比起从前,他的脸上的确多了几分世故和老成,眼里的精明和笃定的神色与他每次做完决定后的自信如出一辙。
邵雷忽然发现,他的哥哥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喜怒皆形于色,任性妄为的公子哥儿了。
签完协议后又拖了一阵,曼芝不得不搬走了,于是找了个时机跟萌萌摊牌。
那套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说词被她婉转而小心翼翼的传递出来,然而,萌萌还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曼芝慌了手脚,哄得口干舌燥,理屈词穷。
萌萌别这样,妈妈真的是有事才离开平常你跟着奶奶好好上学,到了周五,妈妈就来接你过去,每个星期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