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要难过,这些年其实我过得挺好的,虽然我不小心忘了你们,但我很幸运,一直都有好心的人帮我,而且……我还遇到了阿宣,他对我很好的……欸,哥哥,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好像才长到你的腰的位置,现在我都快长到你胸前了哦……”
叶以珘听她絮絮叨叨,一时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总是跟在他脚边打转,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看她红润的小脸,知她如今确实很好,他又何必要在她面前悲伤于过去,破坏她的快乐呢?叶家的仇人,欺负妹妹的人,他默默收拾了就好,不能让妹妹沾染一点血腥。
浑身的僵硬慢慢松懈,叶以珘拍了拍以珍的脑袋,说了兄妹相见的第一句话:“珍珍长高了不少,也变漂亮了…”
哪个女孩子不爱听漂亮话,以珍骄傲地冲哥哥笑,又故意端着一副打量的样子,眯着眼睛上下看叶以珘,装模做样地说:“嗯……哥哥虽然黑了点,但脸还是很帅气的,那叁州美男子,叶家俏郎君的美名丢不了,丢不了……”
可不嘛,她哥哥当年可是叁州一带有名的郎君,多少官家小姐争取的对象?以珍私下里还收了不少小姐姑娘的“贿赂”呢!
兄妹俩打闹了一阵,以珍问及哥哥如今的情形,叶以珘自然是多交代她无需操心外头的事,二皇子与杨氏这些年来狼狈为奸的罪证已经齐全,楚闻宣这次远赴北蒙,一为平乱,二为引蛇出洞,而二皇子也果然按捺不住,欲要夺取皇位。
如今二皇子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一切只等陛下身体好转之后,再做定夺,叶以珘与楚闻宣虽是私自回京,但到底是救驾的功臣,想来也能将功抵过,况且北蒙的战事也已经进入收尾,有留守北蒙的副将镇守,也不会再有大碍。
“关外有一队精兵,本是我与阿宣当年未雨绸缪做下的打算,这次本想调回京都救驾,不过有了姨父帮忙,倒省了行军路途的麻烦,珍珍长大了,会谋划了,这次若不是你冒着危险联系姨父,这件事还不能了结得这么快。”
以珍了然地点点头,原是如此,想来楚闻宣当时也是未免走漏了消息,才迟迟不送信回来,毕竟私自佣兵,可是重罪,虽然他和哥哥并无造反之意,只为平冤。
“哥哥这次回来还会去边疆吗?”
“不了,两年驻守之期已到,我本就是要回京述职的,这次大约会留在京都长住了,爹娘都不在了,做兄长的自然亲自料理你的婚事。”叶以珘揉揉妹妹的脑袋。
……
叶家在京都的旧宅还没有收拾好,许多屋宇仍等待重修,以珍自然是要哥哥在梅园住下的。
那父子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都晌午了也不见出来。
以珍要去抓人,进门时就听见里头墨墨又笑又叫的声音。
男人正光着上身,两手撑在地上,做俯撑的运动,每往下压一次,就迅速弹起来拍一下手掌,矫健得像只豹子,而墨墨正趴在他背上,把爹爹当马骑了。
以珍瞧他绷紧的腰背线条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细汗,也能知道他这样哄儿子玩有多久了,倒不见他喘口气,手臂外侧的肌肉发力鼓起,像是蓄满了无穷的力量,一下一下地,把儿子的小身板都弹起来了。
“娘亲,爹爹好厉害!”墨墨玩疯了,像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爹的脖子不撒手。
“当心着凉了,你今天早饭也没吃,小心身子受不了。”以珍无奈地站在一旁,实在不懂他们男孩子的乐趣。
谁料他一听,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头也不抬的让她也坐到他背上去,咬牙切齿地要她看看他的身子到底行不行。
以珍懂了他话里所指,脸颊绯红,简直不想理他,她还怀着孩子呢,才不要跟他胡闹。
“墨墨别玩了,舅舅来了,你都还没见过呢,快起来洗手,和舅舅吃饭。”以珍刻意不看男人暧昧的目光,把孩子哄出去。
小萝卜刚跑出门,一只强劲霸道的手臂就将以珍圈住,把她压在门板上,“啪嗒”一声落了门锁。
“怎么不敢看爷?嗯?问你呢,爷行不行?”两人贴得很近,他嘴角坏笑,捏了捏以珍红透的耳垂,说话时刻意往她另一边耳朵吹热气,知她敏感所在,撩拨的法子简直信手拈来。
“不许欺负我…”以珍软绵绵地嘟哝,背部贴着硬硬的门板,身前是他的身躯,她把手抵在他胸膛上,摸到他暖和的体温,微凉的小手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蹭蹭取暖。
“爷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来听听?”
“别闹了,要吃午饭了…你小心我告诉哥哥,让哥哥收拾你!”
“哦…现在有哥哥撑腰了,腰杆子都硬了是吧。”楚闻宣伸手夹住她嘟起的嘴巴,给她拉老长,看她像只小鸭子一样可爱。
以珍拍掉他捣乱的手,很傲娇地瞪了他一眼,“那可不!”
楚闻宣宠溺一笑,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快来给你相公更衣吧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