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念……”
廖云丞往她身边走了几步,在玄关的通道口站定,挡着她冲向门口的通道,柔声问:
“想吃青提吗,我下去买,还是想吃榴莲?”
童念愣了下,被他的脑回路搞蒙了:什么玩意?现在是聊吃什么的时候吗?
童念很快拉回主线:“你别转移话题!”
“好,那继续刚才的话题……”
廖云丞挤到她身前,眉头微蹙,哑着嗓子郑重说: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除此之外,你想怎么都行。”
他眼神呼吸紧着,像是紧张,有些手足无措。
童念知道自己刚才闹着要走是反应过激了,而他当真了。
“我不是真的要走……”
童念嘤咛着,气愤着,眼泪吧嗒一下不受控地落下来:
“我只是觉得在你面前太丢脸了,我怎么那么傻,我应该能猜到……”
廖云丞听不得她这么说自己,用力将人拉进怀里,不由分说,抱起来重重吻了下去。
风雨欲来,窗外的天气闷得不像话。
屋里的新风系统循环起来,馥郁的玫瑰香薰围着人绕啊绕,那香气扰的人神志懒散,只想沉浸在这个吻里,至死方休。
“你别抱这么紧,我还没原谅你呢……”
童念从他的热吻中偷得一个喘息的间隙,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有气无力。
她怎么挣扎,廖云丞就是紧紧抱着她,低声问:“那到底为什么生气?”
说到底怎么能怪他呢,现在想来,好多答案都摆在明面上,是她自己不敢往那里想罢了。
她从不会把廖云丞跟任何人联想到一起,因为他是独特的,没有任何人能比一比的。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她垂头丧气地说。
廖云丞无奈,笑着压下来,声音软软的,撩人耳膜:
“别跟自己较劲,还是气我吧。”
他将手心摊开,递到她面前,柔声问:“要打手心吗,我去买戒尺。”
“那你……”
童念的情绪已经找不到源头了,看着他,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
“如果我这次不发现,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廖云丞叹了口气,额头轻轻碰了她一下,声音缱绻柔软:
“你入职后,我想过坦白,但你那顿时间没适应公司环境,又不肯找我,只有这样才能帮你。”
廖云丞说着,也开始叹气,语气有些幽怨:“我很难过,就连被周正义欺负了,你宁肯相信一个网友都不找我。那挫败感太重了。”
挫败感这三个字,好像跟他联系不到一起。
他有一颗骄傲的,永不落地的自尊心。
她总觉得,他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刻进骨子里的骄傲感,从不妥协、从不臣服,从不会把自己放在低到尘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