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省立医院。
一辆黑色奥德赛在医院停车场停下。
一个身穿大号黑色劳保服,脚蹬防滑马丁靴,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走进医院大堂。
他低声询问护士站,折身上了住院部10楼。
一位身高约170,穿着白大褂的矮胖医生在护士站签完医嘱后,转身进入卫生间。
10分钟后,白大褂闲庭信步从卫生间走出来,脚底的鞋子从白色网洞鞋换成黑色马丁靴。
他泰然自若经过护士站,走到那间层层护卫的特护病房门前,向安保人员展示了工牌,微微点头,进入了病房里面。
和着微光,病床上的女孩儿侧脸看向窗外,面容呆滞,看不出表情。
白大褂伸手推了一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注射器,轻轻一推,一管橘红色的液体进入输液管理。
白大褂微微一笑,只见床上的女孩转过头来,也对他坦然一笑。
何笙音从床上一跃而起,蹬脚一踹,「咣」的一声,白大褂头磕在墙体上,顿时眩晕。
何笙音快步向前用力一扥,这人的胳膊登时被卸了下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将他困在原地,何笙音掏出腰间的手铐,将其反铐在病床的床头上。
下一秒,柏杨和高答推门而进。
“董秋分在哪里?”
这人目光狠厉,喘着粗气,一句话都不肯说。
即便刚才遭受这么大的疼痛,他也能忍住呻吟,保持沉默,隐忍不发出声音。
这是他的分裂人格。
柏杨俯下身去,说:“我要和闾丘雪说话,让她出来。”
白大褂不肯信任他,柏杨只好放松语气,柔声劝慰:
“闾丘雪没有危险,我要和她说话,问完她就可以带你走。”
这句话似乎有了作用,白大褂低下头去,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神无辜,带着不可思议,似乎还在判断眼前发生了什么。
“董秋分在哪里?”
闾丘雪动了两下,胳膊处锥心的疼痛袭来。她看着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双瞳似火,恶狠狠地说:
“柏警官,太迟了,你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看她这副愤恨的样子,董秋分一定还活着。
她恨,是因为愿望先落空,又落空。
柏杨知道问她也无用,吩咐高答将人拷走。
“朱思源,联合交警大队查奥德赛的行驶记录。”
朱思源很快查到,这辆车是从来源路驶出来的。
来源路周围有一个废弃的船厂,这个地点刚好跟董秋分的车驶过的地点有交叉,是一个集装箱码头,码头边上停着一辆被船东弃掉的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