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夜,有两个人进来给他们送吃的,打着哈欠说话,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船就来了。
逢喜故作怯怯地问:“要坐船把我们送到哪儿啊?我想我爹娘,我想回家。”
那两个人跟着撒拜尼好多年了,见从未出过事,不免膨胀嚣张起来。
其中一个凑近逢喜:“这就是这次的极品?小美人要是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告诉你。”
好不要脸,逢喜看着他那张油汪汪的脸,低下头,又假装哭泣。
“送你们去好地方,去国外享福咧,有些洋佬就喜欢汉人女子,多少钱都要买个。”逢喜不亲,他说完之后作势去捏她的下巴:“哥哥先说了,妹妹可得给点报酬。”
逢喜一脚踢在他的裤裆处,嘤嘤嘤跑开。
“好你个小蹄子!”那人捂着裤裆作势追上去要打,被另一个拦住了。
“你敢动她东家要你的好看。”
这才惺惺作罢。
逢喜蹲在角落里,将玉髓含在唇间,轻轻吹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好不好用,萧琢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这种生死大事,他应该不会骗人吧?
所以吹完之后,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晚点儿万一她就真被人卖出去,漂洋过海了。
逢喜临到现在,才开始担心萧琢的东西到底好不好用,她正想着,地牢的门又被拉开了。
一个人被扔进来,正是刚才调戏她的那个,然后又被一只黑底描金的皂靴踩着狠狠踢了好几脚,最终摁着压在墙角:“亲你个爹呢亲!啊?你不如试试亲孤的鞋底子!”
他又弯下腰,照着对方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大耳光子。
这个身段,这个语气,这个动作,还有这张脸,让逢喜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玉髓,这东西这么神奇吗?
吹响之后人马上就能到?
紧接着,钟琪举着刀,面无表情地架在一个人脖子上,挟持着那人进来。
“别别别,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
撒拜尼急得将母语都憋出来了。
“钟琪!”逢喜忍不住惊讶,他不是留在洛阳了吗?
萧琢歪头,皱着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逢喜难道不应该喊他吗?喊钟琪做什么?
他如此想着,又狠狠下脚,把脚下的人踩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