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就抱着我大腿说越王多么多么好,你这辈子非他不嫁,现在终于应你的心愿了。”
逢喜吓死了,她发誓,她可没说过这种话。
“我……我当真跟您这么说过?”
“你看你,说了现在又不认了,你娘当初可是在一边看着的!”逢大人还在愁眉苦脸,试图规劝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能怎么办?这辈子就这一个宝贝蛋,是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你怎么偏偏能看上他呢,你之前说和萧琢商量着过几年就和离,爹是一点儿都不信你的话啊,你就知道我不喜欢他,你就敷衍我吧,爹给你数数……”
逢喜早就已经神游天外了。
她抱着她爹大腿说这辈子非萧琢不嫁?她娘也看见了?
逢喜一拊掌,她明白了,这保准儿就是萧琢那个狗东西干的,用来报复她的,报复她花了他那么多银子的!
好啊,怪不得他说不要心疼男人,会倒霉,她现在就倒大霉了,这家里还有她什么名声?
去他娘的吧,逢喜放下盒子,四处找棍子。
逢大人惊讶道:“你干什么啊老闺女?”
逢喜撸起袖子:“我现在就去越王府,把萧琢的狗腿打断。”
狗东西,敢坏他名声,真是小气透顶了,枉她还关心他!
逢大人当即慌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讲话能有这么大的作用,连忙冲上去,将逢喜手里的棍子夺下来:“乖乖乖,咱大可不必,好歹是个王爷,陛下又一向宠溺,你别把人打坏了……”
逢喜气鼓鼓地将那盒海参从桌上拿起来,放进她爹怀里:“爹,你吃!别给他省钱!”
然后一甩头扬长而去,回了自己院子。
她心里骂了萧琢无数遍狗东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算可怜,也招人恨。
这次轮到逢大人抱着海参呆滞了。
逢喜第二天去上值的时候,崔尚书看她的表情的确怪怪的,一副敢怒又不敢言,却还要装出客气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原因,生气是因为她昨天下午旷班了,不敢言又故作客气,则是因为她现在跟萧琢绑在一起了,崔尚书欺软怕硬,他现在不敢对自己说重话。
逢喜主动去找他,将检讨书交上;“昨天下官实在有些急事,未来得及告假,故此特意写检讨书一封,账房处也告知扣俸禄了。”
崔尚书脸色更难看了,逢喜这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又衬托得他拜高踩低人品不端了。
他鼻子气歪了,却压着语气,努力更温和一些,毕竟萧琢那个疯狗他得罪不起,谁能想到逢喜还能跟萧琢搭上线儿:“不用不用,小逢大人婚期将近,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咱们刑部不忙,本官向来通情达理,当然要通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