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跟逢喜待在一块儿还舒坦点儿,至少心里不闷。骗就骗了吧,人活着不就图点儿高兴劲儿嘛,他是心甘情愿被骗的。
逢喜要是真有这能耐能骗到自己,萧琢还挺高兴的呢,至少死后也不用担心她吃亏上当了,都能骗人了,多厉害。
逢喜觉得他满口都是胡话,将他推开,他纹丝不动,一直搂着她的腰,逢喜闻着床里面的味道闷得不行,脸红心跳的,于是又推了他一把:“你起开,我去洗手。”
萧琢才慢悠悠从她身上爬起来,半眯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餍足和春色:“不想听了?”
当然想听,逢喜坐回去,认认真真的当个听众。
萧琢咳嗽两声:“就这么说吧,人有钱了就闲,我当时做生意,挣了第一笔钱,想着该做点儿什么。
那时候圣上每天苦于消息传递太慢,各地的探子和眼线都不足,消息传递不仅不及时,还多是错误的。
于是我便用这笔钱,去联络江湖势力,开始一点点培养探听消息的鹰犬,想着等哪年差不多了,就把它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他,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送不出去了……”
“至于这次的朱砂运往皇陵是为了什么还得继续探查,暂时没有太多的头绪。”
逢喜心一软,圣上现在这么防备着他,不要说送出去了,就是露出一点消息来,恐怕都会将萧琢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她刚想安慰两句,劝他这也算是一条退路。
萧琢忽然脸一皱,带着十分的气恼:“现在真是越想越亏,早知道弄这麻烦玩意做什么?我又用不上,月月还得倒搭钱进去。”
逢喜安慰的话就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口,果然萧琢就不用心疼他,他就压根儿没有低沉失落的时候。
她动了动手,感觉手上还是莫名黏腻,好像还沾着东西,于是从床上弹起来:“讲完了,讲完了那我去洗个手。”
萧琢也跟着起身:“那我跟你一起,我去换条裤子。”
逢喜又羞又恼,想起刚才的胡闹,咬牙切齿地同他道:“你要做什么不用跟我说。”
于是萧琢将她捞回来,拦住她的肩膀,在逢喜质疑的目光中冲她一挑眉:“你说的,我做什么不用跟你说。”
然后顺便低下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廓,这大概就是刚开了一点小荤的青少年,无时无刻身上都充满了躁动。
逢喜躲开他的手臂,警告道:“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咱俩就是单纯的……单纯的……”她一下子卡住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点都不单纯好像。
“那你刚才还主动亲我了。”萧琢不服,跟她辩解。
“那不一样,是在床上。反正就是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咱俩又不是什么亲密的恋人关系,就是睡睡觉的关系。”最后半句,她气势渐弱,说得格外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