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好了够好了!”聂夫人连连赞叹,当时那婚服她也是见着的,极少有那么好的手艺。
她当时还念叨着宫里绣娘就是不一样,这么短时间就能赶制的这么好,原来是萧琢改的,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费了多大的功夫。
这世上会做饭的男人不少,会做衣裳的男人也不少,但既会做饭又会缝衣裳还不是厨子和裁缝的男人少。
她想起之前对萧琢的偏见,甚至撺掇两个人和离,就心里不安,这么好的孩子,她以前没发现真是不应该。
聂夫人提起衣裳,便兴致勃勃和萧琢商量:“逢喜不爱针线,也不会,好在你会,我也不至于商量的人都没有。”
萧琢当即抓住机会,又点头道:“逢喜不会没关系,我会就行,平日里给她补衣裳的活也是我做的,用不着她上手。”
他腼腆又真诚的样子,让聂夫人心中不由得动容。
她甚至想,逢喜若是能和萧琢换换性子多好。她真想要个这样温软乖巧的女儿。
不过若是逢喜能生个像萧琢这样软糯又宜室宜家的女孩,她也算了却毕生愿望了。
聂夫人现在已经完全忘记萧琢当初踹人家摊子、拆人家酒楼是多混账了。
她想起酸儿辣女的俗话,忍不住悄悄压低声音问萧琢:“逢喜现在爱吃酸的还是辣的。”
萧琢犹豫了一下,逢喜最近口重,爱吃辣的咸的,他不知道聂夫人问这个做什么,于是试探着说:“大概是辣的吧,但她什么吃得都很香……”
昨晚睡前还吃了两个半卤好的猪蹄。
他明明是晚上卤了,等着今天中午吃的。说起这个就让人生气,时候不到味道会不够好。
聂夫人跟中了大奖一样拍下大腿,说道:“好啊!”
“好什么啊?娘。”逢喜踩着积雪回来,咯吱咯吱的。
萧琢起身,自然而然地将她身上的斗篷解下,抖了抖雪,然后搭在屏风上,又把火盆给她拖近了一点。
聂夫人现在看她跟个大爷一样等着萧琢伺候,萧琢跟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似的,妥帖周到,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逢喜摸不着头脑,干脆坐下烤手。
萧琢洗了个热帕子让她擦手,又给她剥了个橘子,把脉络都摘干净了放在她手里,逢喜没想什么,撕了一瓣慢慢吃起来。
“有点甜了,下次买酸甜的。”她甚至挑拣了起来。
萧琢习以为常,小姑娘难伺候,嘴刁着呢,明天恐怕又嫌弃不够甜了。
聂夫人突然看着萧琢,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