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当即睁大眼睛举起手,打断他:“什么时候动身?!我行,我能去!”
萧琢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得过了正月吧。你行什么行?”
逢喜拍回去:“过了正月我刚好可以!”
正好过了三个月,很稳当了。
而且她和萧琢身体都挺好的,这个孩子也挺结实省心的。
平常若不是萧琢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崽子。
逢喜一整个守岁都没安生下来,一直嘁嘁喳喳游说萧琢。
萧琢哪敢赌,但被她吵得头疼,敷衍她道:“那等等问太医,太医要说行就去。”
他就不信了,太医还能让她出那么远的门不成。
在殿后一直待命的太医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现在他心里只有两件事。
要么回家过年,要么给他张床他当场睡过去。
好不容易挨到宫宴结束,他拎着药箱马不停蹄就要往外跑,结果来了个内侍,对他满脸堆笑道:“越王殿下有请。”
太医打到一半的哈欠被迫收回去,脚步有些虚浮地跟着小太监去了承合殿。
萧慎登基之后,虽然给萧琢赐了封地又在洛阳里修了王府,但也留了承合殿给他小住时用。
宫宴过后已经将近丑时,逢喜和萧琢还是选择留在承合殿住一晚。
太医捏着逢喜的脉,摸了又摸,时不时抬眼看看萧琢的脸色,最后才道:“逢大人与胎儿都很健康,只要按时作息用膳,不会有问题的。”
萧琢已经开始用眼神示意:“虽然健康,但前往江南,一路舟车劳顿恐不行吧。”
太医本就年纪大了,又困得眼前发花,哪儿能看见萧琢的暗示,于是照实道:“江南距离洛阳不算远,只要不过于颠簸辛苦,按照逢大人这胎象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萧琢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恨不得抓着太医领子让他看自己的眼睛。
他还想再暗示几句,逢喜已经让苏叶拿了钱把人送走了。
“你的封地是不是就在江南一带,我们顺便还可以去看看!”逢喜已经开始对这次出门做计划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萧琢的肩膀。
“本朝也就只有你有封地了,我还真想去看看怎么样。”
萧琢冷哼了一声。
封地?
他都没去过呢,倒是年年封地上有进项,还有封地的进贡不少。
他见着逢喜兴致勃勃的,又听太医信誓旦旦保证没事,也没方才那么抗拒了。
之前主要是担心逢喜的身体,若是她身体没事,这次去江南也当出游了。
逢喜第二日下午去面前萧祈佑,萧祈佑还在为这事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