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就这么靠着说话,暖阳照得人直打哈欠,一点也看不出像是要过冬天的样子。
傅骁玉玩着扇子,问:“你年纪尚幼,怎么就想着学武了?”
于三儿抠着腰带上的翡翠,说:“小舅舅说学了武功,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傅骁玉看他嘟囔说话的样子,笑着说:“有喜欢的人了?”
于三儿脸一红,结结巴巴地把话题岔了开去。
十二还未长成呢,心思倒是重,不知道看上哪家闺阁女儿,这般春心荡漾。
小少年的模样让傅骁玉想起了以前的文乐,把扇骨一合,说道:“想学就找马骋吧,他若是不愿意,你就说我同意了的。”
于三儿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揽住傅骁玉的肩膀,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狠的,说道:“谢谢玉嫂嫂!”
说完人就跑了,腿脚利索。
傅骁玉笑笑,一回头就瞧见端着一碟子金乳酥,看着他挑了挑眉的文乐。
文乐的表情难以描述,大约等于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小表弟搞在一起了又不可思议又震惊还伴随着一点点的愤怒。
“我可以解释。”傅骁玉擦下额角的冷汗,冷静说道。
文乐点点头,端着金乳酥坐在于三儿坐的位置,捻起一块儿往嘴里塞,说:“我在听。”
傅骁玉:“......”
金乳酥是蒸出来的,里头是加了牛乳的面点,外头刷着蜂蜜,蒸出来后表皮金黄酥脆,还伴随着蜂蜜的甜香味,一口下去丝毫不腻,小孩儿都能吃下一笼来。
傅骁玉掏心掏肺地解释半天,文乐吃完了金乳酥,拍拍衣服上的碎渣,说道:“天色暗了,回屋歇歇。”
傅骁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地跟着文乐往屋里走。
男妻男妻,比起寻常人家的妻妾,有更多的教条规定。
寻常人家娶的男妻,都不怎么能出府邸的门,更别说为官了。
傅骁玉嫁给文乐,仗着文帝的默许,不仅当官,还三天两头往傅府跑。
七出之条,傅骁玉无子就占了一条,如今还要占一条淫佚,可真是冤枉死他了。
刚进院子,文乐突然发难,解开头上的发带,一把揽住傅骁玉的手,系了个死结。
傅骁玉不会武,有心挣扎,又怕文乐生气,干脆由着他弄。
院子里没什么人,马骋知道两个主子爷的脾气,不喜人多,整个院子伺候的人都给赶到了外头去。
篱笆墙爬满了喇叭花,看着艳红翠绿,及其喜庆。
傅骁玉被压在墙上时,背后就是浓烈的花香气,仿佛倒在一块儿地毯上,柔软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