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夫人青眼,吴莹在府中地位越来越高,按着岁数,她是家中孩童最小的,自此傅盛也多顾及她些。
按理说,她应当有很多人求娶才是,可她都看不上眼。
对傅老夫人说是惦记家里,想多陪她几年。
如此贴心,傅老夫人也不说什么,往她院子里多分了些珠玉宝石。
除了吴莹的丫头芷兰以外,无人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吴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坐不住,又是绣手帕又是看书的,总归是一样事儿都干不下来。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取下一支钗来,换成了另一支,问:“芷兰,你瞧瞧,这支是不是衬得我颜色好些?”
芷兰替她插上,说:“我的好小姐,你都摆弄一天头发了。您现在啊,就跟那天仙似的,谁不知道傅府有个还未出阁的丫头漂亮至极呢。上回老夫人出去参加诗会,还有那得了诰命的夫人询问您的年纪呢!”
吴莹娇嗔地拍了她一把,说:“你还不知道我惦记什么,就知道说这些羞我。”
芷兰笑着沾了沾茶水,在那桌上写了一个字,说:“奴婢知道,您啊,是惦记这个!”
“时候不早了,咱们现在就去二姐那儿吧。”
“再缓缓吧小姐,二小姐最近害喜......弄得屋子里都是味儿。”
“不可,再晚撞上......岂不尴尬。”吴莹说着,与芷兰两人去了对面傅澈的屋子。
桌上沾着茶水的“文”字被风一吹,干涸了不少。
吴莹只见过文乐一面,还是在傅澈未出阁时见的。
那会儿倒是不觉得如何,无非是容貌好些。
后头与别家小姐踏青春游,总听她们提起——
说那少将军在边关如何英勇,只身一人去往敌营,救了自己的亲哥哥,将紧急的边关局势反转。
又说少将军足智多谋、武艺高强,能使长鞭与银枪,是难得的人才。
那些小姐都是没见过少将军的,只会在传闻中加上自己的理解。
吴莹听了多次就腻歪了,后头忍不住多嘴,说:“少将军不仅如此,还十分俊美。”
话一说,那群小姐才想起来,这个一直跟着她们的小姐,是那傅家的,虽说不姓傅,却也该叫少将军一句姑爷。
平日瞧不上她的小姐一个劲儿地询问那少将军的事儿,吴莹被她们吹捧得飘飘然,回想着那一面的细节,竟觉得那人确实比她见过的公子哥儿都要坚毅,并且面对着傅骁玉,他总是温柔至极的,说话做事,眼神瞧着的时候都像是掺着一池春水,软乎得让人想抱住他,想与他亲热......
从那之后,吴莹就不再参与这些小姐的聚会了,她以前觉着那些女人十分高傲,像是生来比别人多长一个胸似的,如同孔雀一般对谁都看不上眼。后头才发现,这群人和她没什么不同,都是动了春心却求而不得的普通女人。
不过她比她们有一个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