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都快给气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吴莹,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可知,此事若是让哥哥知道了,你当如何?”
吴莹抿着唇没答话。
“你入府的时候,哥哥已经去了镇国府,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傅澈说着,“他生来就有七窍玲珑的心,自幼就能获武帝青眼,破格入仕,不过是为了少将军才甘愿求圣上赐婚。你的娘在府中,最如日中天之时,也从不敢瞒过他做事。可她不知满足,惹得哥哥不喜,最后如何,你自己也清楚。
“你那个亲哥哥傅光,本不得奶奶喜欢,就因着哥哥一句话,才得了去玉书院游学的机会。还有你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你的发钗,你的衣物,你的一切,都是依靠着金林傅家一脉才得的,你可知现在连南岸傅家一脉都得依附着哥哥存活?
“而你,颜色再好,不过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你算什么东西?”
吴莹被傅澈说得面无血色,抖着手不敢言语。
傅澈厌烦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该知道,你现在在府中唯一的依仗就是老夫人的喜爱。若不是因着奶奶,我今日早就将此事告诉哥哥,由着他给你一个教训,还轮得到你在这儿与我争论?”
芷兰早已吓得不敢说话,她作为吴莹的房中人,这些事情自然是知晓的,若是让傅澈知道,发卖出去都算是留了条活路。
傅澈头疼得厉害,靠在床边,说:“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句,嫁是不嫁?”
屋子里安静得很,就听到吴莹的啜泣声。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盒盒才听到吴莹那如同蚊蝇一般的声音。
“......嫁。”
颠龙倒凤闹腾了一夜,文乐坐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怕不是昨日被榨得太干了。
常言道,一精十血。
他昨日可是出了不少的血,也合该他昏头。
“醒这么早?”
身后传来声音,一双手揽着他的肩膀就往后倒,伸手触碰过去,那人是赤裸的,伸手摸着光滑得如玉一般。
文乐翻身,数着傅骁玉身上的红印,说:“还早呢?都巳时了。”
傅骁玉揉揉眼睛,说:“巳时?”
他俩再混沌时,都没这般晚起过。
文乐哼哼唧唧地往傅骁玉身上靠,由着他的手从自己脖颈划到后背,再往下轻轻地揉捏。
“澈儿铁定笑话我俩。”
“不碍事儿,我就说我俩在谈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儿非得在床上谈?”
“她都是个大姑娘了,不会追问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