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还不是旁人,正是吴莹的丫头芷兰。
那芷兰头饰衣物都换成了最底层的丫头穿的,不断哭喊道:“二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跟小姐嚼舌根,不该说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别发卖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
不顾她的哭喊,那偏门只开了一瞬就紧紧地合上了。
文乐似想到了些什么,将那帘子关上,不再往外看。
傅骁玉见他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笑着问:“怎么了?这小脸绷的。”
文乐咽了口唾沫,说:“没咋,就是想着,以后可不能招惹澈儿了。”
“澈儿?她怎么了,欺负你了?”
文乐抖了抖,抱着傅骁玉的胳膊不肯再说。
回了镇国府,文乐先去池塘里瞧了瞧大白鹅,有管家的保护,这大白鹅在镇国府那是一个横着走都没人管的主。
池塘的鱼,大白鹅的口粮。
旁人动一下,大白鹅都得急眼,追着人走二里地。
许久不见,大白鹅似乎有点不认识文乐了,见文乐扒拉它翅膀,就开始嘎嘎嘎叫唤。
文乐也起了怒气,说:“再叫一声,爷把你大鹅蛋吃完信不信!”
大白鹅不知道是不是被文乐的气势吓住了,哆哆嗦嗦地不敢啄人了。
“小少爷,老夫人叫你呢。”
文乐答应一声,警告似的用手指点了点大白鹅的脑袋,随后没等管家,自己使着轻功翻过院墙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府里的暗卫瞧见人影,一个飞身,就被旁边的暗卫拉住。
“别追,是少将军。”
“......好久不见他翻墙,真不习惯。”
“那还是尽力习惯习惯,毕竟你追,也不见得追得上。”
“......”
进了屋子,文乐还如往常一般,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膝行到人家跟前,闹着要点心吃。
紫琳拿来一碟子鲜肉酥,与他一齐跪坐在地上。
文乐不等老夫人发问,就端着点心一边吃一边说起来。
无非是南岸那边的事儿,他瞒得过皇帝,瞒不过家里的老夫人。
南岸与陆洲就一两日路程,他舍得不过去瞧瞧自己爹娘吗?
“战事如何?”
“无大碍,爹娘处理得过来。”文乐说着,拍拍手上的酥皮,说道,“不过倭寇与匈奴一般,日日防着不如直接打服,爹如今在南岸安顿惯了,不愿意拿命去拼,虽说百姓是无忧了,可他总不能真在南岸呆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