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笑得嘴都合不拢,进屋当前还对一旁伺候的宫女说:“去小厨房给少将军沏一壶姜茶来,晚上耳朵都竖着,仔细听好,少将军若是咳嗽一声,明日一早就去请太医来瞧瞧,知道吗?”
宫女连声答应,拿上小伞就跑向雨中,生怕姜茶沏得迟了,招人不喜。
周崇马上及冠出宫,文帝还没想好给他的封地是哪儿。作为伴读的文乐彻底失业,在家发了小半个月的懒。
又是一日清晨,文乐听到傅骁玉起床的动静,托着腮帮子看他换衣服。
自从他俩成亲之后,马骋就不再闷着头进屋了。
生怕撞见什么亲亲抱抱的。
傅骁玉取了架子上的腰佩,看向文乐:“妻子出门赚家用了,你这个做丈夫的就躺着?”
文乐拨弄一下那腰佩上的穗儿,说:“夫人能者多劳。”
傅骁玉哼了一声,看看外头天色,说:“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
“嗯,一会儿去聂府瞧瞧澈儿,上次紫琳说找着一个挺有名的接生婆,我打算带着去聂府。”
傅骁玉失笑,说:“你这找的都是第三个接生婆了,人聂寻都不慌,你慌什么?”
“那能不慌吗?”文乐一个挺身坐起来,说道,“聂寻慌是慌他孩子,我慌可是慌澈儿,能一样吗!”
傅骁玉一怔,把文乐搂怀里好一顿揉捏。
他这个菩萨心肠的夫君,真是天赐给他的。
“干嘛,天开始热了,别跟我黏黏糊糊的,一会儿让马骋看见,又悄不声地跟思竹咬耳朵,我这少爷的尊严都没啦!”
傅骁玉捏捏他的腰,少年时候的软肉早就没了,只留下线条明显的肌肉,放松时摸着手感极好。
“看你这一天天闲着也没事儿做,这夫妻也做了一年多了,干脆把房圆了吧。”
文乐猛地坐直,问:“真、真圆啊?”
傅骁玉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下,说:“怎的,怕了?”
“我怕过什么!”文乐挺起腰来,“等晚上的!”
傅骁玉笑着看鱼儿上钩,听到马骋催促的声音,心情颇好地往外走去。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马骋还从未瞧见自己主子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上回这么笑,还是嫁到镇国府的当天。
金林路上都是小贩,卖吃的卖喝的,马骋给自己主子买了如意糕。用油纸包着的,刚蒸出来,闻着甜丝丝的。
表皮嵌着果干儿,里头是面食,用那甜豆沙做的馅料,吃着比那糖还甜。
傅骁玉平时不爱吃这些甜的,今日倒是吃了两个,说:“味道一般,名字倒是取得好,难怪这么多人买,讨彩头呢。”
马骋站在轿子外头,跟着轿夫往前走去,隔着那窗户与自己主子说话:“主子今日倒是高兴,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轿子里传来一声轻笑,说道:“好事儿倒是......明日早上,把少将军爱吃的水煎包换成果干儿,什么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都准备好。”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