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摇头,太子也不再深究,只骂自己这次还未准备妥当。
一晚上的闹剧弄得文帝头疼不已,由着蒋玉扶起来后,往外走去,到了那门槛处,回头说道:“传朕口谕,九皇子周崇俊秀笃学,颖才兼备,赐封景王,皇陵祭祀后十日册封。”
周崇听闻这话,脸色并不见好,由着严伯扶着跪下,头嗑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谢父皇。”
屋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不一会儿就走完了。
周崇起身,将跪坐在地上的严舟抱了起来。
严伯想拦,被周崇看了一眼,怔在原处竟然不敢动弹。
“叫人备水,把这屋子的物件儿通通换一遍!”
严舟的衣物还没穿好,被周崇抱着回了床铺。刚刚还热乎的床,如今已经凉了,尤其是床榻边。
周崇将严舟丢到床中,伸手便要碰他。严舟想躲,想了想还是安安静静地任由周崇动作,不管手指捏着被子捏得多紧。
割得干净,一点都没留下。
那阵严舟告病,严伯说是请了太医来看看,是急病,见不得人。
周崇去严舟院子里瞧过,站在窗外与他说话。严舟在屋里回话,声音雀跃。
他那会儿是不是忍着疼呢?
是不是连吃东西都没力气呢?
周崇抬眼望着严舟,低着头吻了那处伤疤。
将人惹得喘不上气后,周崇愣愣地看着那处,想起今日殿里那么多人瞧见了严舟的痛苦,低声说:“船儿,我想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
严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潮红,闻言将周崇拉着靠在了自己身上,用手抚开他通红的眼角,说道:“殿下,船儿不疼。”
“可是船儿,我好疼啊。”周崇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放置在自己胸口,哑声道:“我这儿,我这儿,都快疼碎了。”
涉及到后宫之事,无人敢乱说话。
兰妃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没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也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自杀。
总之尸体是直接丢到了元府,不管一家人如何哭天抢地,蒋玉都没回头。
元府家大业大,祖上官职最大时,坐到过丞相的位置。后头孙辈受其荫蔽,不肯做事,直到现在已经有了些疲势。元家现在唯一管事儿的人在朝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宗人府员外郎,六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