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人都有如此能耐,岂不是皇宫跟那酒楼似的,谁人都可以进?
那人回头一瞧,众人皆怕的皇帝就站在面前,他却一点都不见怕,满脸写着原来皇帝就是这般尊荣吗的表情,说道:“我收徒是要银子的。”
文帝:“......”你有病吧谁要做你的徒弟啊!
文乐兴冲冲地凑到了无痕旁边,拿着脖子间戴着的玉扳指出来,说:“真的真的?多少银子?傅家可有钱了!”
了无痕表情未变,扫了一眼玉扳指,说:“不教文家人。”
文乐:“......”干嘛鸭!
盖上玉玺,周崇手紧紧攥着那圣旨,像是握着心爱之人的手一般,生怕捏碎了去。
严舟掀开衣摆,乖顺地跪在地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乐见状,挠了挠下巴,也随着跪了下去。
一时间,长生殿内除去文帝以外,稀稀拉拉跪了许多人。
周崇心中大震,每个人在他面前,似乎都只有一个背影可以看。
这就是皇帝吗?
享众人之敬仰。
“尚未登基,皇上名号还是免了。”周崇伸手一扶,将严舟扶了起来,道,“不过第一条口谕倒是可以先说了。严舟,免九拜之礼。”
相伴一生之人,怎能将对方的尊严踩在脚下。
严舟眼神微闪,笑着攥紧了周崇的手。
右丞在朝堂之上站得脚都快断了,时不时悄悄挪动一下步子。
皇宫内局势在变,右丞当然知晓,却以为是太子和二皇子在争相斗法,心中恐慌,若是太子继位,只怕自己身为二皇子的权臣,立刻会被找了由头丢出宫外。
抄家都是小事,若是让人抓着小辫子,只怕九族都没了。
右丞想及于此,偷摸着侧身看了看张烈。
张烈一点表情都没,面容肃穆,手中握着的玉牌。到底是年轻人,比他们这些半截骨头入了土的要耐收拾一些。
张烈不愿为张氏一族出力,右丞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冷静自持。
早些日子,他与张烈在朝堂之外相见,张烈看了他一眼,似乎瞧出了他的恐慌担忧,只笑道:“还不知右丞大人,也能有如此心神不宁的表情。我道只有那些没有家族势力,半分底气都无的普通学子才有呢。”
右丞被这话一噎,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这张烈时不时就要刺他那么一句,一日不提,他还怪不习惯的。
有了他这番打岔,右丞反倒心思平静了些,千万分遮掩,不能让张烈瞧出自己心中有惧意的模样。
有了轻微的脚步声,大臣们瞪大了眼望向那头,见领头的太监将珠帘拨开,露出身后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