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
“忘了说,玉除了朝廷命官以外,还是傅家嫡长子,便是傅家与你来往,也够你们赚个盆满钵满的。”
源身后的男人悄不声地附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源瞪大了眼,对傅骁玉作揖,说道:“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傅公子。”
傅骁玉嘚瑟地扇了下扇子,说:“好说好说。”
文乐伸手捏了傅骁玉一把。
傅骁玉立刻收了扇子,正色道:“既是如此,你可以等等消息。不过通商之后,若我傅家与你来往,还请你让出一分利。”
源连忙点头,说:“这是自然,来人!”
他一换,四五个身着单薄的女子便前来,送上了一些瓜果蔬菜,非要文乐他们一行人带回去。
文乐还没见过这么质朴的谢礼,抱着一个苹果坐在海船之上,对着那一堆朴素的蛊人们挥了挥手。
最好的兵法便是不战而能屈人之兵。
又是夜晚,天上星星十分亮,一条银河横跨两岸。
夏天便是如此,星星比月亮明。
傅骁玉半夜骤然清醒,床边的温度早已经没了。他知晓这人闲不住,起身四处走动,到了甲板之上,四五百人的海船,已经走了三百多人。
“少夫人,你醒了?”思竹诺诺地说道,不敢看他。
傅骁玉打了个哈欠,看向天空,说:“文乐去与另一拨人马汇合了?”
思竹不敢瞒骗,说:“少爷说,若他在,打下倭寇花不了三日时间,怕您恼火,便大半夜的去了。”
没等到傅骁玉的责骂,思竹悄悄抬眸看他,说:“您猜到了?”
“大半夜偷摸着剥白玉甲,鬼鬼祟祟的,你那少爷想要瞒住我,只怕还要修炼个十好几年。”傅骁玉冷哼着说道。
思竹不敢搭腔,乖顺地站在一旁。
傅骁玉收紧衣服,闻着浓烈的海腥味,道:“没有文帝作梗,没有拥兵之嫌,他等这日等了太久了。”
绿林寨、边关和南岸,哪次文乐不是费劲了脑力去盘算来盘算去,就怕自己踏错一步,将镇国府推入深渊。
如今周崇上位,不防不瞒,万事与他商量,他再也不用顾忌那些文人们勾心斗角的小事。
只手握长枪,他就是将那天捅破了去,也无人能管束他。
烽火的颜色亮堂,比起那星星亮眼得多。
文乐踩着士兵的肩膀飞身而过,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倭寇身上,长枪一挥,直直地将那倭寇的旗帜斩断。
一身的戾气释放了个干净,文乐站在桅杆之上,笑得不能自已,说道:“当初说过,我文家军的军旗,还差些红,尔等可是来做染料的?”
一名倭寇瞧见他的笑意,像是回想起了那日在海船之上,这位一步步将所有倭寇尽数斩杀的模样。
白骨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