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将军,知礼又懂事。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哥!你来了!”傅澈从屋子里跑出来,刚想往傅骁玉身上挂,瞧见旁边的文乐,连忙摁住步速,愣是把大步往前走的架势改成了女儿家小碎步。
文乐看了看傅澈,没戴面纱,长得和傅骁玉并不相像,但是模样秀气,有一种淡雅的美。
“在下文乐,是祭酒大人傅骁玉的学生,身下有官职,为姑娘梳头算不得分位低。只是尚未娶妻,没有孩童,还不算双福之人,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傅澈听着文乐说完,看了傅骁玉一眼:嫂子好正经。
傅骁玉眨眨眼:装的。
傅澈笑着挽住文乐的手,一点也没有闺阁女孩的样子,说道:“我听哥说了,今日还得谢谢少将军为澈儿梳头。”
文乐被她挽得半个身子都僵硬了,只能别着腿顺着她的步速进屋,等着吉时到来。
到了吉时,傅澈拜了母亲的牌位,坐在凳子上。
身后的文乐拿着紫琳买的头面,那里头三把梳子一钗一步摇一额饰。梳子就有三把,一把及笄梳,一把成亲梳,另一把则是死后整理仪容的时候梳。
三把梳子贯穿一个女人的一生。
一旁的傅骁玉也有些紧张,但在文乐抖着手抬眼看他时,却莫名其妙松了口气,笑着说:“梳吧,澈儿皮实,不怕疼。”
傅澈骄横地瞪他一眼,说:“哥!”
文乐也放松不少,手中的发丝保养得很好,没有梦中那么乱七八糟。梳好头后,文乐替她挽了发髻,把步摇钗子和额饰一并戴了上去。
也就两炷香的功夫,文乐却出了一后背的汗。
女子及笄,相当于男子及冠。是成年的标志,代表着这个女儿可以出嫁了,可以嫁做人妇,替他人生儿育女。
傅骁玉伸手拍了拍傅澈的肩膀,惹得傅澈眼睛都红了,憋出笑意来,说:“哥,我还要陪你两年才嫁人呢,可别在这时候招我哭。”
傅骁玉替她把步摇往上扶了扶,说:“陪我得陪成老姑娘了。”
傅澈抹了把眼睛,说:“老姑娘就老姑娘,我就陪着你。”
“行,哥到时候给你多添些嫁妆,咱们招个上门女婿,敢欺负你,我让盒盒把他撕了。”
正感动的盒盒听到自己的名字,说:“怎么到我这儿就是喊打喊杀的啊,少爷,我也得嫁人呢!”
傅骁玉看她一眼,说:“你。你嫁马骋得了,咱们自产自销。”
马骋连忙退步,说道:“主子,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吓人。”
“怎么的,娶我委屈你不是?”
两人闹着出去,气氛才稍微回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