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别着一把剑,上头嵌着珠玉,十分贵气。
“唐浩,你贪污荔城救济粮草二十万石,你可认罪?”
唐浩笑了,说道:“张大人这是哪儿的话,说本官贪污。荔城谁人不知,洪灾气势汹汹,本官可是出了一年的俸禄建造施粥棚。”
张烈也笑了下,说:“尉迟大人那儿还有一封认罪书呢,唐大人伪造了无痕,又在本官府衙布置眼线,千方百计就想知道这认罪书在何处,如今这认罪书就在本官这儿,写下认罪书的商贾也找到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要说?”
百姓被官兵挤到外头,却零星听出了点什么,知道唐浩就是那贪污的罪魁祸首,一个个再外围咒骂着。
唐浩推开官兵,站在张烈前面,指着那些老百姓说道:“你们知道些什么?要不是本官护着,你们老早就饿死了!救济粮草,你们也想要?你们也配?一个个的,本官勤修水利,向朝廷提议消减赋税,广纳贤才,哪一条不值得你们对本官效劳?区区一点救济粮草,就能让你们恶言相向?没良心的畜生!”
说完,唐浩又指向张烈,说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九品官员,能拿本官如何?”
话音刚落,一片血迹就溅到了唐浩的脸上。
他还没回过神来,一旁的幕僚就大喊着跪倒在地。
张烈手拿着利剑,剑身沾上了鲜血,他直接砍断了那幕僚的手臂。
“今上所赐,剑斩贪污、杀虐、银谷欠之人。”张烈将利剑拿起,面不改色地在自己的袖口上擦干净,补充道,“可,先斩后奏。”
幕僚不敢再狂妄,不断的磕头求饶。
唐浩被鲜血糊住了大半张脸,入眼皆是血红色。他仿佛又回到了梦里,瞧见那刘捕快一颗牙都没有了,无手无脚,像蛆虫一般往他那儿爬,抓着他的脚不放。
“不、不,你别过来!别过来!”
张烈往旁边一看,丛韬光便上前一把摁住唐浩,借着他乱动,还偷摸着往他身上狠揍了好几下。
奶奶的,让你狂。
中午入狱,傅骁玉下午就闹着要回金林。
张烈挽留不得,只好送傅骁玉送到了荔城城门外。
尉迟夫人也来了,对傅骁玉颔首。
傅骁玉也克制地点了点头,说道:“玉先一步回金林复命,待张大人查明事情原委后,将证人罪犯一并带入金林,由今上亲自审理。尉迟院长的血仇得报,夫人安心保胎,护好尉迟院长的血脉。”
这些日子都在刀尖上过,张烈还没能和傅骁玉好好聊聊,见傅骁玉朝他这儿望了过来,躬身行了一个学子礼。
傅骁玉打量了他一会儿,说道:“是块料子。”
张烈一怔,更是恭敬。
“玉书院最近要开一场读书会。”傅骁玉爬上了马车,突然想起这事儿来,掀开帘子对张烈说,“作为县令,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