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晏臻道,没有。那是什么?
酒心糖,那我买一斤回去。
里面真的是酒?贺晏臻却笑道, 多买点吧,能吃醉了更好。
何意:
何意在前一晚,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来劝说自己, 相信贺晏臻不会在今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他知道贺晏臻虽然看着任性, 但其实很有分寸。
来这边找他玩, 也会不好意思给他添麻烦,明明不会套被罩也说自己来。
知道何意节俭,贺晏臻白天便很少进卧室,这样只开客厅一台空调,还能让何意一块取暖。
那天晚上,贺晏臻看出了何意的无所适从,上楼之后便先关灯,让何意有缓冲的时间。
这人就像是一只觊觎他人领地的年轻兽王,选定目标之后便屡屡擦边试探,很小心地估量双方的决心和实力,不会轻易让彼此受伤。
何意很确定,如果自己严厉拒绝,贺晏臻一定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
按理说今晚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想到那天夜里俩人滚烫的呼吸纠缠,何意又有一点担心那天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一就有二吧。
何意让自己整地恍惚了片刻,老板在对面称重,喊了两声见他发呆,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小伙,给你称一斤?其实一斤没有多少,小小的一袋。
何意看着花花绿绿的糖纸,犹犹豫豫,最后道:少少来点吧。
怕吃醉了。
中午,何意提着一堆东西回了家。
刚一开门便闻到一股炸酱的味道,他循着香味往里看,贺晏臻正站在厨房里煮面条。热气腾腾地往上滚,英俊逼人的少年一手拿着书,专注地看着,时不时朝灶上瞄一眼。
何意心里暗暗惊叹,贺晏臻是真得变了。
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如此迅速又彻底,仿佛昨天这人还在那里吊儿郎当,坐没坐相地跟自己耍赖,一趟趟地出去喝水吃零食,把自己气得发抖。
然而过了一夜,他就突然长大了,从少年变成了青年,还是一心奋进的有志青年。
回来了?贺晏臻听到外面的声响,偏过身子朝门口看了眼,对何意笑了笑:中午吃炸酱面,晚上我们再包饺子做大餐。
何意笑笑,低头换下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
我们俩人吃不了多少,也别太麻烦了。何意道,你会包饺子?